“可是为何会有的马能跟上?有的马刚跑就被落下了?”跟在一旁的天依忽然开口,把苏澄映给惊得一愣。
片刻,她才解释道,“那是因为每匹马所闻茶的时间不同,多闻的自跑不了多远。”
苏澄映虽不敢确定,司墨染究竟会选哪三匹,但按照选马的特性就那么几种,她对那些看似能跑快的马,都是加以少量祛暑茶去熏,如此一来,那些马方能够在之前一直遥遥领先,如此一点点打消掉司墨染的防备。
几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赌坊外走去,刚出了门,就见赌坊外的一辆马车正冒着浓浓的黑烟,周围还散落着不少尸体,苏澄映只是看了一眼,便认出了这些人与司墨染身后的那些侍卫穿戴相同。
周围已有不少百姓围观议论着,但却均没有人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刚巧此时,就见司墨染走了出来,当看见那被烧的马车,以及周围的尸体时,他下意识地就朝着苏澄映这边看了过来。
满是阴鸷的眼中,透着冰冷的寒气。
可只是一眼,便被东方月白被挡住了,他如同什么都没有察觉一般,拉着苏澄映上了马车,在司墨染的紧盯下,关上了车门。
“主子,可要查?”司墨染身后的侍卫询问道。
“敢当街杀人放火的人,又如何是我们能查得了的?只怕,是有人已经给咱们下逐客令了。”司墨染再是看了看挂着国公府牌子的马车,收回目光就道,“传话下去,让所有人跟着我即刻出城。”
“是。”
坐在马车里的苏澄映,透过车窗望着司墨染缓步离去的身影,皱眉道,“五皇子应当不敢如此粗鲁行事才对……”
东方月白挑眉,“你给五皇子传消息了?”
苏澄映回眸道,“他既得你辅佐,又哪你遇到危险时不出力的道理?况且,一味单方面的付出只会让君臣的天平有所倾斜,唯独双方付出均匀,才是维持君臣之情的长久之道。”
就跟养猫一个道理,精心付出,和随意放养的感情,自是不同的。
“敢在上京明目张胆的杀人烧车,五皇子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东方月白懒懒地靠在靠背上,还不忘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那会是谁?”
“你觉得,谁敢明目张胆的在上京行凶,还不怕府衙的追查?”
苏澄映愣了愣,脑海里就渐渐浮现出了一个人……
当今凉帝。
只有他,才符合上述所有条件。
“北凉上京忽然出现了一个有钱的富家子弟,但此人却在上京无根无底,根本查不出他的任何曾经过往,如今他又在上京赌坊里设下亿万赌局……”东方月白顿了顿又道,“你觉得皇上能容得下他这个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人么?”
自然是不可能的。
朝廷不管上京赌坊,虽是因为重税,但各个赌坊也都安分守己,从不逾越,而司司墨染此人不但设下惊天赌局,数目庞大,还意图断人手脚,若此番朝廷坐视不理,以后北凉岂不是要人人效仿?
皇上能需要赌坊的重税,但也绝不能容忍赌坊变成一颗毒瘤。
“所以,就算我没有给五皇子送消息,五皇子还是会将金东赌坊的事情传进宫里面,因为这是你早就跟五皇子布好的棋局?”苏澄映后知后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