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子越身体跟随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一手拍在大腿上，“我的个亲娘诶，我李子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文绉绉的东西，你让我抓贼，打仗我没问题，让我拿笔杆子，算了……”

“那我可管不着，你是亲自答应你父亲的，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李夫人难得板起脸。

“娘亲……”李子越几步来到床边，抓着李夫人的手开始撒娇，“我不做君子，我是小人，我不要做诗嘛！”

那些东西，不都是读死书，死读书的文人才擅长的，她的脑子怕是不够用。

“那不行！”李夫人也是绝不妥协，一个女孩子家家，总不能一辈子打打杀杀，该学的还是得学。

“我的小姐啊，你不会请帮手吗？”薛姨娘这时候对她努嘴，让她看那边。

李子越顺着视线看过去，渐离正襟危坐，手持毛笔，正专心写字，絮在一旁静静看着，或许也是被渐离字迹吸引了。

李子越问：“你确定？”

薛姨娘点头：“错不了。”

刚刚她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就凭渐离那字迹，若说渐离没有几分文采她都不信。

李夫人娇媚地瞪了薛姨娘一眼，“你就宠坏她吧！”

薛姨娘只笑笑不说话。

“小，你可得帮我？”李子越转战渐离。

来到渐离面前，瞪着她无辜的大眼睛，“你也看到了，我的手一抓笔就残废了，一想到“之乎者也”我就忘乎所以，只能溜之乎也……看我何其衰也……”

“噗呲——”渐离停下写字的手，“我不会也！”

以前课本上倒是学过，让她自己做出两首她还没那天赋。

“小，你不帮我，我会被我爹骂死的，难道你忍心我被关禁闭，打板子，或者饿三天……”

啊？

渐离震惊，将军对自己女儿都这般苛刻。

“七小姐，你就帮帮她吧，你要是不帮，有些人是会失眠的……”薛姨娘走过来说道。

李夫人叹口气：“看来我的教育是失败的，子越就是个没有文采的。”

李子越不依不饶道：“娘亲，我不是没有文采，我的文采只是用在了其他地方。”

薛姨娘捂嘴轻笑：“要不就用你上次那首，我听着还挺押韵的。”

“是什么，念出来我们品品！”渐离放下毛笔道。

李子越尴尬一笑，“你们想听？”

“当然！快快吟来！”渐离迫不及待。

絮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跟着点头就对了。

李夫人也来了兴致，她也很想知道自家女儿能念出什么狗屁来。

见所有人都用期待的眼神望着自己，李子越清了清喉咙，“一掌开天地，百拳会其意，千刀精气厉，万剑寒光聚……”

“好！”渐离率先鼓掌，这不挺好的嘛。

“多谢捧场，多谢夸奖。”李子越对她抱拳。

“这就是你写的？……”李夫人犹豫道。

李子越踌躇半晌，有些不好意思地来了一句，“嗯啊！”

“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听过呢？”她疑惑。

薛姨娘这才哈哈哈笑出声，“夫人，这不是咱们将军写的《功法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