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脱口而出。
这也不全是骂人,主要是目前知道江离情况还接受了的,没几个是正常人。
大哥倒是没管这句话,又接着对江离说。
“我这两年才开始逐步接手我爹在商号的生意,但是在那之前,我已经跟着我爹近十年了。我见过不少人,虽然不能说一下就能看穿别人,但是多少能够了解一些。”
说完这句,大哥又看着江离的眼睛。
“但是你,很独特,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随心所欲的人。和你在一起的话,生活一定不会是一潭死水。我想了解你,这很奇怪吗?”
“但是我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和我在一起,麻烦不断的,你还是放弃吧。”
“放弃与否,总是要靠我自己来判断的。我来问你,你要是做生意,怎么样才会开始做选择?”
“那自然是收集信息,权衡利弊之后。”
“所以我也一定要先了解姑娘才能够做选择,是放弃还是继续。”
江离想了一下大哥说的话,笑了起来。
“你实在是个经商的好材料。”
“姑娘也是,只是姑娘没有发现。”
看着大哥的回答,江离还想要外继续争下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来了江小月的鸽子。
鸽子死没死,打开盒子才知道。
这个说法,和大哥现在的说法,似乎有一些共通的点。
给薛定谔一个面子吧,毕竟自己抄袭人家的东西。
江离点了点头。
“那就这三天的时候,你有什么想了解我的,我都会给你机会。但是我话说在前面,我仍旧是对男女关系不太感兴趣的,所以你失败的几率很大。”
“在做之前就认定了自己做不到从而放弃的,在我看来,而且蠢货。”
大哥也这么说了。
他很开心,因为知道自己有机会了。
说完这句,大哥又问江离。
“姑娘要怎么样才能告诉你的名字?”
“你没问何清风吗?”
“没有。我想听姑娘亲口说。”
“真麻烦……我本来说我叫江西月,但是他们说不让我叫这个名字,我就该成江小月了。”
“江小月……姑娘的名字这么随意的吗?”
“名字,一个代号而已。你呢?叫什么?”
“姑娘也没问过三弟我的名字啊?”
“因为不感兴趣。”
江离的这个话,谁听了都会尴尬,但是大哥并没有显得多么尴尬。
“那我就介绍一下自己。我叫何清光,是何家的老大,今年二十九岁。”
“挺好。”
说完这句,江离叹了口气,又大喊了一句。
“你们看够里吗?都出来吧。”
但是话说完之后,并没有人走出来。
大哥问她。
“是有人在看我们吗?”
“废话。换做是我,我肯定会去偷看自己同伴的八卦。”
但是话说完了,还是没有任何人出来。
江离又不耐烦地说。
“你们就算是假装并没有在偷听从而让我怀疑自己自己猜错了,也是不可能的。我对我自己有盲目的自信。”
这个话说完,那四位才从房顶上下来了,一起下来的还有何清风的爹娘以及四妹。
四个江湖中人带三个人爬墙,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接下来的几天,事情并没有按照大家所想的去发展。
几天的接触下来,大哥对江离的好奇不减反增,因为江离这阵子做的事情实在让人难以相信是个有脑子的人做得出来的。
只是江离对大哥仍旧没什么兴趣,只是当做一般朋友来相处。
第二天午时过后,二哥何清欢带着二嫂也回来了。
和其他人不同,一回来之后,二哥就训斥了何清风,训斥他偷了家里的钱离家出走三年,一个消息也没有。
在记忆里,二哥从来没对自己说过这么重的话,也许是那时候的印象里,二哥都是在念书。
训斥完之后,何清风问了二哥他为什么不继续考功名了,才得知二哥是被牵扯进了科举舞弊的案子里。
虽然后面查清了,二哥的老师并没有参与舞弊,但是二哥也看清楚了,这就是二哥老师的政敌在作对。
肃王爷是皇上的叔叔,在朝廷上也有不小的地位,也就是他,和二哥老师是政敌。
这种情况下,就算二哥进了殿试,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想要做官,只能等到肃王爷去世或者失势。
因此,二哥就选择了先去经商,同时看看和二嫂生个孩子,给何家传递香火。
何清风听完之后,决定这趟出去再给二哥找点补药,毕竟整个何家传宗接代的任务都放在二哥这一对的身上了。
再次启程的那天,是个上午,几个人套好了车,东西收拾好,就准备走了。
小妹又问何清风。
“三哥这次走了还回来吗?”
“肯定回来吧。我去参加完武林大会,就回家住一段时间。到时候再去什么地方就到时候再说。”
何夫人那边则还是关心着何清风带的东西。
“吃的被子都拿了吗?你们去下一站的韦陀城,要三天的路程,路上还就一家客栈。”
“放心,东西都够,赶路也来得及。”
而大哥那边,则还是和江离说着话。
“江姑娘武林大会之后打算再回来吗?”
“看情况吧。要是到时候没地方去,我就过来。”
“那我就在这里准备好酒席为姑娘祝贺了。”
大哥显得很高兴。
但是江离还是不以为意。
马车很快又上路了。
这路上也并没有多么顺利。
傍晚的时候,他们走到一个村子,打算在这里借宿一下,靠近的时候,却遇见了官府抓壮丁。
战争还没有结束,前线需要更多的士兵。
江离叹了口气
他们是江湖中人,也要替天行道,但是这种情况下,他们好像做不了什么。
和官府斗吗?就算自己现在下去救了这帮人,也根本不会有什么效果。他们总还是要走的,到时候官府一定会变本加厉回来,因为业绩不够,官府也怕自己小命不保。
石青绝看了看,还是叹了口气,饶了路。
夜里他们找了个破庙住了一夜,第二天又接着赶路。
到了那家客栈的时候,又是午时之后了,看着门口停着镖车,他们觉得这个地方应该是比较安全的,便打算今晚在这里休息一下。
与此同时,东临山,李洪从外面走了进来,见了魔主。
魔主问李洪。
“他们还没有到韦陀城吗?”
“回主人,小的刚刚去查看过,人已经很靠近了,明天应该就能到我们计划的地方了。”
“那就好。希望事情真能如你所说。”
魔主不需要威胁李洪,因为李洪很清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被烧焦的皮肤就已经在提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