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如果真的喝的话,这种酒是不好喝的,就是纯粹的烈,放个几年十几年,味道可能会好很多。所以现在直接喝太浪费,还是当做武器更好。”
江离这么说着。
这是二当家的建议。
在品尝了江离的蒸馏酒之后,他和江离又做了一些,然后挖了一个新的地窖埋了几大坛酒,等着几年之后再打开。
这也让江离有了一个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何清风这时候又问玉竹林。
“你们今天有从丞相府过吗?那边情况怎么样?”
“嗯,经过了,我们先去看了看丞相府才去逛街的。昨天咱们不是把所有的救火装置都给破坏了吗?今天一看,墙都烧黑了,也有不少百姓去围观。我们还是去了茶摊,装作什么都知道,问了那个小二,小二跟我们说了情况。他说昨天丞相府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就着火了而且烧了整整一夜。倒是没有人死,只是有一些受伤的。而且最劲爆的消息,是那几个修仙者,都跑了。”
“跑了?”
几个人都有点惊讶,然后看着江离。江离之前就听了这件事了,所以对他们的视线很是理解。
玉竹林又接着说。
“本来丞相府是没说这件事的,但是里面有个下人今天来茶摊喝茶,那小二肯定里问了。那个下人说,昨天晚上丞相府着火,丞相想去找几位仙师帮忙,半个时辰之后才回来,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带着仙师。今天厨房那边,丞相也没有安排再给仙师做饭,说明几个仙师都跑了。”
听了这个,何清风疑惑地看着江离。
“你昨天都对他们做了什么?”
“也没啥。我是个好人。”
江离之前和玉竹林也是这么说的,但是这三个男人和玉竹林的反应一样,都不信。
江离又解释了一下。
“估计他们就是因为法器都被我偷了,所以一怒之下,要离开吧。他们那时候也不能帮丞相,可能两边闹翻了。你们不太清楚,丞相早就受不了那几个修仙者了,就是一直也不敢把人赶走。现在咱们也算帮了他。不过咱们做好事不留名嘛,不图他说谢谢。”
江离这么说着,就继续吃菜了。
丞相府那边,丞相正在郁闷着,突然打了个喷嚏。管家递上来一盘蜜饯,他也完全没心思吃。
江离这边,他们则开开心心地吃着饭。
石青绝突然又问江离。
“令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有没有什么计划?”
“……咱们是不是忘了谈令牌了?”
江离问玉竹林,玉竹林点了点头。一上午光顾着买东西聊天了。
看着那三位都欲言又止,玉竹林赶紧对江离说着令牌的事情。
“简单来说,就是过阵子,江湖上的武林大会要开了。除了那些门派,一些有实力的散人也可以参加。这是个留名的好机会。”
“哦,那个令牌就相当于入场券,有令牌才能去参加武林大会,对吧?”
玉竹林点了点头,又接着说。
“一些大派直接发放了令牌,而其他一些则是武林大会主办方派手下送给江湖上有实力的一些人。咱们盯上的就是个散人,金刚不坏身钱豹。”
说到这里,铁牛给接上了。
“说是散人,也有点故事,他爹原来是少林寺十八铜人之一,犯戒逐出寺庙,就还俗娶亲了。生下来了他之后,就教了他怎么淬炼身体。所以他这一身真的可以称为铜皮铁骨,金刚不坏。”
听完之后,江离又问石青绝。
“所以你们打不过他,就想着把令牌偷过来,是吗?”
“……嗯。”
石青绝说得有点不太好意思,毕竟这个不怎么光彩。
江离想了想,不知道该不该说接下来的话。
但是还是忍不住。
“就是,你让我捋一捋这个事情。你们想参加武林大会,和江湖中人争霸,留名江湖,对吧?”
“嗯。”
四个人异口同声地说着。
江离又接着问。
“然后那个金刚不坏手里有入场的令牌,你们没有。所以你们想得到这个令牌?”
“嗯。”
再次的四人异口同声。
再次的江离继续提问。
“然后你们打不过他,就想把令牌偷过来,对吧?”
“……嗯。”
这次就只有两个人说话了,石青绝和何清风好像都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江离又接着问。
“那你们四个人都打不过他一个人,还想取代他去参加武林大会……这不就是上擂台让人家揍吗?”
这次一个回答的都没有了。
四个人都低头琢磨着这个事情,好像确实是江离说得这个样子。
何清风自言自语着。
“当时确定了这个计划的时候,没感觉这么有问题啊……”
江离则感觉,自己好像一句话把这几个人的目标给毁了。
然而石青绝清醒得很快。
“话不是那么说的。我们四个都是小辈,而钱豹是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出名的人物了。咱们打不过他,不丢脸。”
“对对对。”
玉竹林这么说着,她得抓住这句话。
但是这么说了之后,石青绝也就又停了下来。接下来的话他实在是没有想好。
过了半天,他又把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对!咱们不能这么干!”
几个人都一起考研他,包括江离。他们等着作为老大的石青绝指出来他们接下来的方向。
石青绝又接着说。
“每次武林大会,抢令牌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一定会有小辈能够崭露头角,有长辈退出江湖。抢令牌并不算什么大事,有能力在最后拿着令牌进武林大会的才真有资格站在台上。但是就和江小月说的一样,咱们这么偷,实在是不合适。咱们得正面去抢,就算打输了,也得正面来。”
石青绝这个话一说完,几个人都沉默了一下。
何清风又问。
“那如果咱们打不过,抢不到,怎么办?”
“那就说明咱们还不够格,继续练!武林大会不止这一届,下一届咱们再接着来。”
“好!”
这话并不是他们五人之一说的,而是隔了两张桌子的一个人。
那个人在他们说的时候走了过来,只是所有人都听着石青绝说话,没注意到。
江离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人,他正笑着看着这几个人。这人大概有两米高,看起来四十岁上下,光头,身上很壮实。
玉竹林在江离旁边小声说着。
“这就是钱豹。”
“不错!我就是钱豹。”
说了这句之后,几个人都直勾勾地看着钱豹,很难去猜测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然而钱豹看起来很高兴。他对石青绝说着。
“这几天我就注意到你们了,知道你们想偷我的令牌。偷偷摸摸实在不像江湖人士,还是得光明磊落。这样的小辈,不多见了。你们现在身上都有伤,我就等你们伤好了,给你们机会,让你们和我堂堂正正打一场!你们一起上,我输了,令牌你们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