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民嚣张离去,魁尔斯舰队不战自乱。
维克塔利昂沉默地望着铁民的厮杀与怒吼,细细观察魁尔斯舰队的现状。
都是大船,连本该做侦察舰的未编队船舰都是大船。
暴殄天物,维克塔利昂轻蔑地想。
长船有如一只只撕咬巨兽血肉的行军虫蚁,攀附在魁尔斯战船的皮肤上,露出贪婪的口器,吸附巨兽的血液。慌乱的魁尔斯人只能拿出陆地上的些许本领,刀盾手齐齐上阵,想要围堵人数不多的铁民掠夺者。
可这个铁民在维斯特洛看得太多,河湾地的笨重骑士可比这群奴隶组成还半裸着的刀盾兵有组织得多。他们手脚并用,巨斧接着圆盾,长剑配着短矛,灵活地掩护,默契地配合,不断有勇士穿插在未成型的刀盾兵内部,尽管先行者必死,但魁尔斯好不容易在湿滑的甲板形成的阵型被轻松打乱。
更多的铁民掠夺者从四面八方攀爬而来,上了战舰的甲板,投矛和飞斧向天上高昂嘶叫的海鸟一样,窜入魁尔斯人的天空。
“行了,”维克塔利昂挥挥手,脚下的无敌铁种号开始微微颤动,顺着海浪,如刀刃的船头迅速截破海水蔚蓝的血肉,溅出白沫般的血液,直指魁尔斯大而无用的战舰,“行古道,砍翻这群异族!”
“杀!!!”
擂鼓敲响,掠夺的军号响起,铁舰队全力扑向后方溃败却无处可逃的魁尔斯舰队。
青亭岛的巨舰窥探到了铁民的长船。
“他们在哪?”派克斯特·雷德温伯爵问前来增援的冈梭尔,旧镇老翁的九子,所谓的旧镇舰队的指挥官。
“在低语湾,一个没走,除了几个不要命的掠夺者,”冈梭尔说,他指的是这些天冒死试探旧镇防线的铁民,“他们的长船连低语湾入河口藏在河底的铁柱都没察觉,一股脑地使劲冲。”
“你是怎么出来的?”派克斯特看样子有些狐疑不决,“我在青亭岛收到你们的信,不是约定好把铁舰队剿杀在低语湾里吗?”
冈梭尔耸耸肩,“这不是跑了吗?”他指了指低语湾附近的海图,“也许攸伦·葛雷乔伊并不像他兄长一样冲动,还是有点脑子,自知不敌强大的青亭岛与旧镇联合舰队,从低语湾溜回去了,怕是要回盾牌列岛。”
派克斯特眯眼盯着冈梭尔半晌,笑了笑,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我与铁种也算有点过节,当初也打过几场仗,他们也许会后撤装作诱饵,引诱人追击,但绝不会畏怯对手。铁种是疯狂的,你要铭记。”
冈梭尔轻轻点头,他承认伯爵说得在理,不过还是吁了口气,“他们总算从低语湾跑走了,旧镇的商人天天来,哭丧撇个脸,海塔尔重视每个人在旧镇的利益,肮脏的铁种这么折磨我们,这让我做一位合格的海塔尔都难。”
派克斯特别过脸,盯着海图,许久没有说话。
“伯爵?”
“海洋很宽阔,攸伦·葛雷乔伊不是想跑。”派克斯特说。
“那他想干什么?”
派克斯特下垂的肩膀挺立起来,“他在寻求决战,海上的决战,铁舰队与青亭岛舰队。”
“还有旧镇的舰队。”冈梭尔忙补充道。
伯爵没理他,他压低身子,“他要决战,我就给他。”
“啊?”
派克斯特吩咐手下:“在旧镇补充全部的补给,给我扑向后撤想要逃到他们侍奉的伪神怀抱的懦夫铁种!”
声音直透空气,震得冈梭尔·海塔尔脑袋嗡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