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克雷的模样,十四岁的年龄,稚嫩的面庞,在同龄人里不算瘦小但绝称不上高大的身子,以及被杀时难以置信的眼神。
“席恩·葛雷乔伊,那个铁种,他杀了克雷·赛文,他杀了罗德利克爵士,他杀了兰巴德·陶哈!”席恩的声音渐渐刺耳,从平和到惨嚎,痛苦的叫声回荡在整个营帐。
铁腿沃顿嘲弄般地看着他,拉姆斯的眼神里竟然有些惊愕,周围私生子的亲信们眨眼打量着惨嚎的席恩。
“你的臭佬怎么了,拉姆斯?”沃顿开口询问,他根本不认识席恩·葛雷乔伊。
拉姆斯再次眯着眼,席恩认得这个眼神,犹如魔鬼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手指的某块皮肤又要被剥下了。
“不!不!老爷,主人!我的错!不!”席恩赶忙匍匐着凑上前去,但沃顿的长腿已经踩住他的脖子。
“不要靠近,臭佬。”
席恩只感觉自己的脖颈上好像压了块重石,将他的脸死死顶在地面上。
拉姆斯蠕虫般的肥唇凑到他的耳边,他似乎嗅了嗅气味。
“你太臭了,臭佬,”拉姆斯说,“好好洗一洗,我们今晚有乐子要玩。”
“不!不!不!求你!~”席恩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私生子的侍卫将他拖拽出去,主人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
“求您!老爷!求您,她还只是个孩子!求您!”
农夫凄惨的哀求声在卢斯·波顿的耳畔环绕,倒是平添了他不少乐趣。
波顿家的侍卫把农夫女儿的四肢按住,卢斯·波顿解开自己的衣袖,悄声在女孩耳边说,“千百年来北境的领主一直享有治下领民的初夜权,史塔克家族向坦格利安投降之后履行的法律在恐怖堡的治下已经失效,你们要习惯,我,才是北境守护,是恐怖堡公爵”
房屋内只剩下惨嚎与痛哭。
片刻过后,屋内的声音消遁地无影无踪,卢斯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吩咐侍从帮他穿戴上轻甲。
“他们太吵了,”卢斯对侍从说,“北境的子民要学会安静,这片土地一直以苦寒著称,敌人都在伺机而动,我们只能保持寂静,团结在一起,过去是史塔克,现在是我们,古老的红王波顿。”
侍从信奉地点点头,波顿老爷的习性近些天他早已习惯。
“咚咚!”敲门声传了过来。
侍从扭头看了过去,是波顿老爷的侍卫纳吉。
纳吉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个女人的头颅,鲜血淋满他的双手。
“我原本只想割下这个长舌妇的舌头,波顿老爷,没想到”纳吉开口说。
卢斯·波顿只是微微瞅了两眼,“她说了什么,纳吉?随意杀人,这违背了北境的法律。”
“她说史塔克家的好,说艾德公爵治下就从未发生过领主随意杀害领民的事,说那时的北方姑娘甚至都敢走夜路。”
卢斯微微顿首,“史塔克统御北境数千年,仅凭姓氏就能号召全部的北方人,他们依靠这个来统治,但波顿不同,”他接近纳吉,低头看向淋血的脑袋,“我们依靠人们的恐惧统治,从红王到七国时代,一以贯之。”
他扭头看向侍从,“我信任你的刀法,把这三个平民的皮给剥下,挂在村庄的木柱上,悬挂七日。”
侍从低下头,轻声称是。
卢斯微吁了口气,“统御北境的事以后再说,先拿下卡林湾。”
波顿老爷大步离开,侍从扭头看向屋内,农夫父女的尸首静静躺在那里。
至少他们是团聚地去死,侍从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