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钻心的痛!
透骨的寒意从四周渗入,仿佛全身赤裸躺在雪地里一样……
他四处摸索,手臂吃力地扒在冰凉的墙壁上。
金属的触感率先出现,他清楚这是拴在自己双手上的锁链……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锁链,此时已经丢在地上,双手被束缚的触感消失不见。
“吱~咿~”
铁制的门缓缓移动,他抬起头,原本紧闭的狱门居然是敞开着的。
囚徒无措地低头看向锁链,手止不住地颤抖,下意识地低下身,伸手去捡。
叫什么名字?主人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囚徒吓了一跳,“臭佬!”他下意识地大喊,连忙回过头。
眼前只有冷风驱使的门在晃动,没有半点人影。
是臭佬,不是葛雷乔伊家的席恩,不是铁种,不是史塔克的养子……
他抬头看着敞开的铁门,哆嗦着身子,把锁链捡起,挂在双手之间,脸埋在身下,两腿匍匐着后撤,挪到墙角。
“我是臭佬,我是臭佬,是臭佬,听主人的话,不然太疼了,太疼…….”
他默默念叨,丝毫不敢生出半分歹念。
“好,”主人的声音逼近,“好臭佬!”。
臭佬看到了主人的鞋底,脸低得更深了,紧贴地面,蒙尘的灰扑进自己口鼻也强忍住喷嚏。
“裸体的人少有秘密,但剥皮的人没有秘密。”
主人的手指触碰到席恩的下巴,“看着我,臭佬。”
席恩抬起头,恐惧感迫使他甚至有些哽咽。
拉姆斯·雪诺像蠕虫一样的厚嘴唇出现在视线里,紧接着就是那张苍白的,露出残忍微笑的脸。
“章鱼生下的铁种全都去了什么选王会,”拉姆斯·雪诺欣赏着席恩屈从的脸,手里把玩着剥皮所用的特制小刀,“这是我们重夺北境的机会,北方人的土地,铁种还不配拿,对么,臭佬?”
席恩发自内心地微笑,这动作源自恐惧,他谄媚地答道,“当然,主人。”
拉姆斯·雪诺满意地站起身,“起来,臭佬,随我一起去拿下卡林湾。”
卡林湾,自己的叔叔维克塔利昂占据的北方隘口,数千年来扼守南北分界,仅需要几百弓箭手就能清除从颈泽方向来的敌人……可是它没敌过从海面而来的铁种。
自己的耳畔除了主人的细声细语和臭佬的惨嚎之外,他终于听得到点别的。
“呜!~”
北方军队呜咽的号角声响起,席恩走出牢门,拉姆斯的后背敞露在自己面前,可席恩就是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
他们穿过牢狱,来到临冬城的城头,恐怖堡波顿家族的剥皮人旗帜几乎挂满了整个临冬城的外城城墙,席恩没看到废墟有无剥皮人的标志,兴许自己小时候找布匠工做的海怪与冰原狼旗帜还安放在那里的某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