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罗斯比城是个好去处,”提利昂略微仰头,看着拧巴着脸低声抽泣的托曼,踮起脚亲吻了他的额头,“盖尔斯伯爵智慧,能力出众,强壮”他的脑海里浮现伯爵病怏怏的模样,有些编不下去。
托曼低下头,“真的吗,我听说罗斯比城的人都被懦弱鬼下了诅咒。”他稚嫩单纯的眼神让提利昂差点发笑。
王子的舅舅摇摇头,“相信我,他绝对会.让你惊艳,那里可是有巨龙喷过火的遗迹呢,你不想看看?”
“真的吗!”托曼的眼睛里依旧有泪,但哀伤的神情已被期冀取代。
当然不是真的,提利昂心想,巨龙米拉西斯只在那座由木条泥土搭建的村镇留下了几声怒吼罗斯比家族就屈膝投降了。
“当然是真的,相信你的舅舅,准没有错,”提利昂垫脚拍了拍托曼的肩膀,向他身后的柏洛斯·布劳恩爵士点点头,后者肥胖的身躯让人很难相信他属于七国最荣耀的骑士一员,“柏洛斯爵士,王子交给你了。”
柏洛斯爵士向来瞧不起侏儒,只是略微哼了一声,没有搭理。
车队很快启程,尽管托曼泪眼汪汪回望自己的脸很让人怜惜,但提利昂却顾不上这些,他借着波德瑞克宽厚的后背,骑上自己专属的战马,扭头返回君临。
“作为一个暴躁国王的继承人,这位王子的表现简直让人怀疑是否是从同一个母亲的肚里生下的。”波隆歪着脸,回想着托曼的表现。
“史坦尼斯击败蓝礼的那场战役?”波隆听起来并不孤陋寡闻,这也不算稀罕,一个佣兵的基本素养就是知道哪里有战事。
“很好,”提利昂抬头看向波隆,眼前的佣兵不知不觉竟成了自己最信任的亲腹,“跳蚤窝公共泉水染毒的源头查清楚了没。”
金袍子的争执声与淑女无关,她专心地细嗅地面,魔鬼般地气味像是沾了火星的糠钻进鼻孔,磕碜得慌。
“地窖里多出了些罐子,”旧城门的金袍子低头看向城墙下,“也许装着美酒,也许是补给,谁知道呢。”
妓院的墙壁不算高,她轻松攀过去。
“别碎碎念叨,”另一个金袍子叫嚷道,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尤为响亮,“像我村口的那个老寡妇,嘴里像是在嚼着稀泥,吐得全是臭烘烘的粪粒,我家狗都不吃的那种!”
波隆随着马背的摇晃微微点头,“到时君临城会如你所愿。”
“老鸠?小恶魔?教会?对不起,我只能想到这些。”
“活水不可能有毒,”提利昂的眉纹比之前更深,“这让我想起了.”
提利昂环顾着君临城的周围,一切如常,但马儿的不安似乎传递到自己的心底,脑袋甚至还有阵阵眩晕。
珊莎想要探明白究竟是怎样的东西会被深埋在地底,但淑女似乎有种本能的恐惧,迫使她只好转移。
“在詹姆回来之前,我要给他一個清净的君临城。”提利昂想到君临城暴动的那夜,皱纹在眉头堆积。
刺鼻的气味就在地底,淑女非常清楚。
金袍子的絮叨声抛在身后,夜间君临城男女交合的欢笑声传入耳底,淑女听惯了这些事。
这种气味同样出现在瓦里斯和臭虫的身上,许多次,珊莎回想起之前遇到他们的经历。
“活水不可能有毒,”提利昂有些斩钉截铁地说,“城中肯定有史坦尼斯的内应,也许影响不大,但也需要提防。”
波隆听到后眯起眼,“我想我先收回上面那句话,”调侃过后,他有些凝重地说,“难办,那里人多眼杂,蜘蛛都找不着凶手我无从入手。”
战马嘶叫着,不安地扭动,马蹄用力地前迈,似乎并不满前行的速度。
“你的嗓门大得就像我那个去长城当太监还被异鬼割了舌头的侄子,生怕队长不知道吗?”他的嗓门似乎更大。
“小指头的妓院到底是谁在经营?”
提利昂想起了弥赛菈,想起了托曼,即便没有乔佛里的对比,他俩都是天使,更何况有了个便宜国王安然活在自己变态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堕落淫荡的代名词哈哈!”
嫖客一如既往地说着些不堪入耳的秽语,妓女挑逗的话让珊莎在梦境里也隐隐感到面红耳赤。
小指头的妓院没有地道,淑女嗅了嗅地面,蜘蛛的痕迹并不在此。
红堡的地道过分地复杂,有些通道冰原狼根本无能为力,要么过于狭窄,要么墙壁光滑,这种无奈也迫使自己潜入红堡咬死乔佛里和瑟曦的计划破产。
她绕开喧闹的淫聚,寻觅到只有几人聚拢的安静处。
“石东大人让我们调查那个公会,你知道,前些日子还有个炼金术士死在公共泉水里。”
“野火?公爵怎么会对这些事感兴趣。”
“多问多怪,管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