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米昂·兰尼斯特肯定恨透了他,毕竟
卢西昂·兰尼斯特稚嫩的脸再次浮现,该死!他没把达米昂的儿子安全带回来。
詹姆挣扎地把思绪收敛,踉跄地从床上爬起,捧起水池里喷涌的冷水,捂在脸上,企图用寒冷刺激自己的神经,让自己更加清醒。
他落魄地抬起头,看向镜面。
每天清晨时这般醒来,他都心怀侥幸,也许只是一场梦罢了,醒来,一切都是美好的
但镜面里真实的自己每一次又打破了这种幻想,詹姆失神地盯着镜面上的自己。
伤疤自前额延伸至脸颊,尽管已经结痂,但狰狞的模样暗示了此前伤口的深度。
浑浊的眼瞳转动,詹姆的面容里失去了往日在比武大会,在军营,和在贵族宴会时的自信,只剩下落魄与挥之不去的失神。
“兰尼斯特的怪物”詹姆自嘲地微笑,笑容里满是苦涩。
提利昂坐在御前会议的桌前,欣赏着眼前具有精美雕饰的酒杯,细细用手指摩挲。
“阿提斯·艾林为什么要在这时举办比武大会,据传闻还是最盛大的一场。”提利昂回想起历史上最著名的一次在赫伦堡举办的比武大会,轻轻皱眉,名声似乎并不太好
泰温交叠着双手,此时御前会议只剩下他,凯冯还有初来乍到的提利昂。
“赫伦堡那个地方很是邪门,”凯冯不安地说,“五座延伸至天空的黑色塔楼就好像垂死之人的五根手指一样,挣扎扭曲。”
“噗!”提利昂禁不住笑出声,“叔叔这番形容真像吟游诗人的词句。”
凯冯略微皱眉,“那里总是带来不幸,错误的春天那场比武大会为至今犹记,更别说所有拥有赫伦堡的家族都难逃最后血脉凋零的命运,看看河安家。”
提利昂想到此前去赫伦堡时,曾拜访过河安夫人,但她似乎身患重病,卧床不起,自己只是草草行礼便匆匆离去。
河安夫人膝下无嗣,若是去世,恐怕阿提斯·艾林对于这座维斯特洛最大的城堡是势在必得。
“别沉迷在吟游诗人的神话故事里了,阿提斯公爵要举办比武大会就让他举办吧,只是敌人还未除,史坦尼斯还在风暴地和龙石岛盘踞,这笔开销用在声色犬马只会让自己虚弱,”泰温说,“只可惜没有用在军备和君临城的城防上”
提利昂看了眼泰温,“王领和西境的骑士自然毋需多说,肯定要坚守岗位,至于其他嘛”他抿了口酒,“战争打了太久,恐怕骑士老爷们也需要些乐子,各方之前有过矛盾或敌对的贵族之间,也需要个场所来磨合.”
“这本该是王室的职责,”泰温略带深意地看向提利昂,“国王没有精力处置这些事务,那便是国王之手的职责。”
提利昂再次咽了口酒,“铁王座现在最大的职责是守卫王国,铲除叛徒,”他直视泰温,没有畏惧,“比武大会能帮铁王座分担职责,尤其是那些我们无能为力涉足的事情.我想您一定同意这点,父亲。”
泰温没有说话,平静地注视着提利昂。
凯冯心里略微叹气,自己的兄长总是把表面的荣誉看得过重,红狮的平叛,对河间地的攻伐,再到如今与谷地看似和平的关系.
“同样的,我们也能借此熟络铁王座与大贵族的关系,譬如说,”提利昂小心翼翼地说,“让弥赛菈公主与他的未婚夫早些时日见面,最好能培养些感情,也好让联盟更加稳固。”
泰温没有答话,他清楚提利昂所提及的意见都是真切的,并不带半点虚饰。
今天有事,只有一更,还有我需要理理大纲,慢工出细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