鳟鱼旗在军阵的侧面涌出,艾德慕·徒利手持着短矛,抿嘴看向混乱的战团。
“攻击敌人的后背!”艾德慕高声下令,身后的骑士迅速纵马向兰尼斯特军队冲去。
“我们找了十几处红叉河的渡口,”凯冯咽了咽口水,不安地看着沉静的泰温,继续说,“其中最大的四处渡口我们安排了接近四千多兵力去强渡.”
“计划我都知道,告诉我结果。”泰温的声音平静但冷峻。
“结果.”凯冯手里拿着战报,咬咬牙,对泰温说:“艾德慕·徒利得知我们越过黑水河北上之后就做出了红叉河阻击的安排,将近一万多河间地的军队部署在红叉河西岸,再加上西岸地势比东岸高,适合弓箭兵驻防.”
凯冯放下战报,“艾德慕·徒利把最精锐的贵族骑士当作预备团,哪个渡口有难就往那里支援”他看着不为所动的泰温的脸庞,“魔山的军队折损大半,此战我们至少有三千人死在红叉河里。”
泰温忽转过身,看着不知所措的凯冯·兰尼斯特,“这下可好,不仅仅是狼可以骑在狮子头上奔腾,连最不起眼的鳟鱼也可以耀武扬威一番。”
凯冯懊恼地低下头,“形势有些出乎我们的预料”
“形势什么时候在我们的预料之内?”泰温反问道,他面容像是僵死的树皮,干枯毫无润色。
他的言语里虽然掺杂的怒火,但却没有求成的急切,泰温走近营帐内的案板,拿起上面一封书信,达冯注意到,上面的文字颇为娟秀,不像是前线识字的军官潦草迅速留下的信息。
泰温喃喃道:“以我们擅长的方式结束这一切吧。”
他的双眼平静地看向眼前的地图,下达口令。
“让魔山在红粉城整肃军队,对这十几处渡口间歇地强渡,不必要投入太多的兵力,”泰温抚摸着红叉河的地图,低声说道,“你亲自布置斥候,广泛活动在红叉河东岸,佯装主力驻扎于此。”
凯冯皱着眉头,有些不太理解泰温的命令,他看向泰温笃定的眼神,放下心来,“那我们去哪?”
“最大的威胁不是远离家乡的北方人,天气越来越冷.”泰温将布匹手套脱下,感受着帐篷里的清冷,壁炉里的火早已熄灭,“而来自南方,蓝礼兵败风暴地,不知性命如何,多恩突袭河湾地,苦桥的南境军队人心惶惶。”
凯冯似乎被泰温的一席话点醒一般,眼神清明,言语里带着迟疑,“您是说,提利尔的军队?”
泰温重新戴上布匹手套,温热裹住手掌,他抬起头,“阿提斯·艾林想看着狮子与狼决战,两败俱伤,我不会让他如愿,”他抽出腰间的长剑,剑尖指向地图的一角,“蓝礼带走了全部的骑兵,留下八万步兵骚扰我们,这是他的另一个败笔。”
泰温扭头看向凯冯,凯冯会意地单膝跪地,“集中全部的骑兵,直奔苦桥。”
凯冯低下头,嘴角露出笑意,这种语气,与泰温年少时先发制人下令攻伐红狮那时是多么相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