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鳟鱼,冰原狼与鹰
帘子微微敞开,橘黄的暖色晕染房间的一角,像是金粉般散落在萝丝琳·佛雷的睫毛上,她依偎在阿提斯的怀里,露出光洁的后背。
阿提斯轻吻怀里丽人的额头,到鼻子,再往下探去.
萝丝琳轻轻呻吟着,双臂环绕着阿提斯的脖子乃至后背,微微向上提起腰,将玲珑有致的身材轻轻贴住阿提斯的身体。
“阿提斯”萝丝琳轻轻说着他的名字,唇部却被阿提斯的食指抵住,萝丝琳紧闭着双眼,汹涌的攻势又起。
卧室里尽是萝丝琳愉悦的呻吟声与惊叫声。
红晕弥漫在萝丝琳的两颊,像是片片瓣,温热的脸颊贴在阿提斯的脖颈处,紧紧相拥。
“你是.老瓦德第几个女儿,萝丝琳。”阿提斯问。
萝丝琳闭着眼睛,找个舒服的姿势与阿提斯纠缠在一起,“第五女,我的大人。”
“蓓珊妮·罗斯比夫人.”阿提斯回忆着,迟疑地说。
“是我的母亲。”萝丝琳小巧的嘴唇贴着阿提斯的喉结处,惹得有些发痒。
阿提斯的嘴角扬起弧度,用手把弄着萝丝琳,“老瓦德真是有太多的老婆和子女了。”
“您不喜欢吗?”萝丝琳轻声说着,她此刻睁开了双眼,明亮的眼神盯着阿提斯的脸,“河间地的贵族总说我们是黄鼠狼,一窝窜。”
阿提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萝丝琳。
“甚至我母亲也曾经暗自骂佛雷是黄鼠狼,占着孪河城的窝,偷着来往路人的鸡。”萝丝琳不无幽怨地说。
阿提斯脸上的弧度更深,若不是萝丝琳在场,他早就笑出了声。
“我的父亲.”萝丝琳的声音稍微变得低沉些,小心翼翼地说。
“为什么林恩·科布瑞会找上你,我的小姐。”阿提斯没有听萝丝琳接着说下去,而是轻轻捏起她那小巧玲珑的精致鼻子,看着她的双眼,问道。
萝丝琳显然没有意识到阿提斯为何突然提出这个问题,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生怕说错了什么话,“林恩爵士找上了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找上了我,我”
“你找上了我,是的,我的小姐。”阿提斯笑着说,像是在笑女孩的不知所措。
萝丝琳脸上更加绯红,她上下两齿轻咬自己下唇内的皮肉,脑中组织着言语。
“林恩爵士认为我年纪正轻,难敌美色,希望用此来讨好我,甚至想要借伱来影响我,是吗?”阿提斯轻声说。
“我不懂”萝丝琳脸色突然有些煞白,她紧张地抓住阿提斯的手臂,“我很抱歉,公爵,我只是”
“你是无辜的,我的小姐,”阿提斯说,他双手扶住萝丝琳的腰,提了起来,“自责什么,任何把罪责推给女孩的人都是懦夫和废物。”
萝丝琳两眼有些失神,她不知道阿提斯要说些什么。
“你刚刚提起你的父亲,瓦德侯爵,”阿提斯看着萝丝琳,笑着说,“你想给他求情,是吗?”
萝丝琳心头一紧,紧张感还未褪去多久就又涌上,满是汗渍的手心变得更加滑嫩。
“一个第一时间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和为父母着想的女孩,正相反,肯定是个好女孩,”阿提斯伸手抚顺萝丝琳的长发,“瓦德侯爵多有不足之处,作为一个贵族而言,他不该放任名声毁地,不该贪图过多不属于他的利益,他没找准自己的位置”
不止他一个,林恩·科布瑞也犯了同样的问题,阿提斯心里想。
萝丝琳听着阿提斯数落着自己的父亲,心头又是一紧,她睁大着眼睛,满是畏惧,尽管身体很轻,她也尽量悬着身子,不敢压到阿提斯。
阿提斯微微用手托起萝丝琳,让她放心地坐在自己的身子上,“但他倒是教出一个好女孩。”
萝丝琳听到阿提斯的轻声细语,面容逐渐变得缓和,迷人的微笑出现在她的面孔上。
“听说林恩·科布瑞常常与你们的家人一众佛雷联络,是吗?”阿提斯问。
“我我并不清楚林恩爵士与谁交往,”萝丝琳说,她细细回想,“哦!皮雅!”
“谁?”阿提斯问。
“皮雅·佛雷,我的密友,莱曼大人的长女。”萝丝琳感到又一阵愉悦传感到全身,闭着双眼说。
“莱曼?史提夫伦的长子。”阿提斯问。
“对啊~”
萝丝琳无力地趴在床铺上,被子裹在身上,闭着双眼。
阿提斯坐在卧室边上的书桌旁,手指摩挲着桌面,他感到自己总是被动的接受信息,不能够对任何一个私下的谋划作出相应的预判和信息的支持。
就像在君临,阿提斯试图将金袍子改组成自己的样子,却发现在君临除了信奉金钱的佣兵和谷地自己人,他无法深入涉足金袍子各路的人脉之中,君临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也很难理清,越研究越发觉,兰尼斯特与瓦里斯的网络几乎无处不在。
而他与艾德,就像是摸黑的瞎子一样闯进了君临这座蛇鼠一窝的城市。
他需要有自己的人,像八爪蜘蛛的小小鸟一样,布遍维斯特洛。
阿提斯想起了自己父亲在君临的人手,可惜他并不信任,就冲没能阻止莱莎·徒利下毒这件事就注定这群人能力并非及格,虽说莱莎那个疯女人那时候还的的确确是艾林家的女主人。
阿提斯离开书桌,没有打扰休憩的萝丝琳,穿好衣物,走出了卧室。
马文·贝尔摩静静地待在卧室外,持剑挺立,面容严肃。
阿提斯这点儿就很欣赏马文,若是安盖在此,怕是掩不住嘴上的笑意。
“阿提斯老爷,”侍卫队长说,“凌晨时分约恩大人的骑士已经回来传信,他与罗柏·史塔克等一众北军封臣即将抵达孪河城,今日下午便能赶到。”
阿提斯点点头,“准备晚宴,随我出去迎接。”
他想着要披上象征艾林家族的华丽盔甲,张口想要呼唤安盖,却想到安盖与罗拔在绿叉河东边的国王大道奔驰,无奈一笑,转身返回房间。
艾德慕·徒利骑在战马上,看着远处横跨绿叉河两岸的孪河双城和堪称天工的长桥,心里五味杂陈。
“罗柏也来到了孪河城,在东岸,我们在西岸。”凯特琳说,她叹着气,孪河城两岸的青草耕地很是繁茂,绿叉河仿佛没有遭受战争的摧残,谷物丰收依然如是,甚至在绿叉河的河间地贵族纷纷流亡和死伤的效果加持下,对于农民而言,反而需要缴纳的粮食要少了许多,大家无需服从河间地领主的收粮,而是将收成一部分交给了孪河城的艾林家族,峡谷骑士负责保护他们的耕作与财产。
“绿叉河流域的贵族起码少了一半,”与艾德慕随行的卢卡斯·布莱伍德说,他是泰陀斯伯爵的幼子,负责保卫凯特琳夫人与艾德慕,“艾林家族霸占了此地,驱逐了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