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手有一点点暖,可以感觉得到掌心凛冽的纹路。
安玲容不敢不敢缩手,脸像是烫得要燃烧起来,她从未在旁人面前流过泪,哪怕是外界干扰因素导致的。
她本不想接话,但是皇帝说话不答便是不敬,只好低首极轻声的答了句,“嫔妾见皇上对菀姐姐这般好,心里的石头终于能放下了。”
皇上宽和的笑,说:“你跟菀贵人一起入宫,倒也称得上姐妹情深,不过朕不知心中大石为何意?”
他这样问安玲容,让安玲容心中既是烦躁又是无语,道:“还不是菀姐姐先前身子不好,从未被皇上召见过,内务府的人都是看皇上眼色行事,谁得宠就对谁好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
说完,安玲容的头慢慢倚靠在皇上的华服上,胸口针线复杂的刺绣样蹭在额头上微微的刺痒。
微微一蹭,眼睛里被粉刺激出的泪水就消失不见了。
安玲容顺势看见了皇上右手的大拇指上戴着一枚极通透的翠玉扳指,绿汪汪的似太液池里一湖静水。
感觉安玲容小女人姿态还不赖的皇上,用四指托起玲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在安玲容的视野里,此刻只见皇上目光清冽,直直的盯着自己,那一双瞳仁几乎黑得深不可测。
安玲容心中怦怦乱跳,也觉得此时的皇上正值壮年,没有老态的样子。
她不由自主的轻声道:“皇上这是?”
他嘴角上扬,笑影更深:“如果华妃能有半点你的性子,那朕的后宫也就不会像今日这般,人人吵着要见朕,不过内务府的奴才,确实该换一换人了。”
皇上说完,又接着对安玲容道:“朕先前就说过,跟朕在一起的时候自称容儿,不要一口一个嫔妾,朕不喜欢。”
安玲容垂下眼睑盯着绣鞋,不知此时该不该扬起笑脸,嘲讽皇上,:“皇上戏弄嫔妾呢,非要看臣妾不知礼数的笑话。”
皇帝朗声笑起来,笑了一会儿,才渐渐收敛笑容,看着我道:“朕看重你,也是因为你的本性,若你和其他的妃子没什么两样,朕也不会重视和你的约定,所以从今日起,在朕面前不许再自称嫔妾了。”
说完,他转手搭在朱色亭栏上极目眺望着远处,像是要望破那重重影,直望到天际深处去。
安玲容低头看着他赤色的一角袍脚,用玄色的丝线密密的绣着夔纹,连绵不绝的纹样,对答如流道:“是。”
随后她又道:“容儿先前不知道,容儿在皇上心中竟有这般地位,”
皇帝微微得意,道:“你可知那风力水车,如今造福了多少平民百姓,若不是你母家地位太低,如今就算是做了朕的妃子,前朝那些不长眼的东西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安玲容屈一屈膝,她知道皇上一直惦记着风力水车的好名誉,心里冷笑,明面上依旧识大体。
“是皇上心思缜密,天纵奇才,容儿哪能晓得,这等功德全该算在皇上头上,毕竟容儿也是皇上的女人。”
听到了想听到的答复,皇上笑了一阵,突然伸手握一握安玲容的手,问:“怎么手这样冷?可是出来吹了风的缘故?”
安陵容忙道:“容儿不冷。”
皇上想了想,说,“你出来也久了,朕陪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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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