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半秒,顾荀泽又问:“你和秦朝暮怎么回事?”
顾初一脸坦荡的撇嘴:“怎么回事?我把他睡了!”
“什么?”
顾荀泽手一抖,差点把人甩了出去,顿时被掐住了脖子,顾初的指甲掐进了肉里,毫不留情。
顾荀泽“嘶”了一声,恼怒开口,“你他妈确定是你睡的他?”
“对啊,就是我睡的他。”顾初不愿意多提。
一曲毕,顾初做了一个礼,离开。
顾荀泽完全没从这个惊悚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应付了几个宾客,视线落在角落的男人身上。
头上的水晶灯光彩夺目。
那人安安静静的,总是存在一个不太显眼的位置,但总能让人一眼看到。
就在前几天,秦朝暮找到了他,以出让h国的利益换取一次名义上的合作。当他看完那份企划案的时候,再看秦朝暮的时候目光终于带上了审视。
秦朝暮蜕变的太快,沈鸿在他的帮扶下就像一直在浪潮高处从来没下来过。即便面对的他这个顾家的掌权人,姿态亦把控的刚刚好,不卑不亢,进退有度,游刃有余。
顾荀泽抿了一口酒,哂笑。
可那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有些看不透了。
秦朝暮的意图就像一直摆在明面上,去h国也好,联合臻氏也罢,似乎也都只是顺水推舟。现在吞并小秦氏也一副趁人病要人命的样子,顺理成章。
若是为了名利和地位,以顾初对他喜爱,枕头风比直接和他谈明显更容易些。
直到今天,顾初说,她把这人睡了!
顾荀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秦朝暮只是对顾初很好,但没有一丁点张狂的表现。
他见过太多手段和强/势,比如自己,比如臻远晁,但是秦朝暮~
太温顺了~,若真是装的,只能说他装的太像了。
顾初和臻远晁跳舞的时候眼里的坏坯子样儿压都压不住,红唇勾起,眼底兴味。
“大哥的气色正好。”
“是吗?”褐色的眸子透过金丝眼睛懒散的瞥了她一样,又看向人群,“没人气了自然气色好。”
“真的吗?”顾初勾着他的脖子,兴致盎然的轻轻袅袅笑着,“大哥都不敢看我,真是让人伤心。”
“那我真是没看出来。”臻远晁一把掐住她的腰,低睨开口,“一年不见,那点子恶劣都渗到骨头里了,不作一点妖你就浑身不自在是吧。”
顾初笑着,又变着脸撅着嘴哄道:“大哥,问你个正经事。”
男人高冷的哼了哼。
“听说沈鸿集团的势头有大哥的功劳?”
臻远晁嗤笑一声,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是我小看了他,被他当了会梯子,你高兴了?”
“哎呀,真可怜。”顾初撅着嘴恼怒道:“等我回去教训他,大哥只能我欺负,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人欺负了去呢。”
一曲结束,臻远晁像烫手山芋似的扒拉着脖子上的手,却没扒拉开。
新的舞曲开始,两人又摇曳到舞池。
“还要问什么?”臻远晁别开眼。
他太清楚自己在顾初这里的下线,基本没有下线,她贴一贴哄一哄他严防死守的东西就会被她掏了去。
“大哥~/”
一曲缠绵的曲调,那人件下巴搁到他肩膀,用那种委屈而软绵绵的腔调开口,“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感受着男人紧绷的身体正欲开口,视线就落到不远处的被众星捧月的男人身上。
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裤,熨帖得一丝不苟,上身是名贵的深灰色衬衫,较之平常的温润,此时更显惊心的冷贵。
他抬眸漫不经心的打量立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眼神微微的变暗,性感的薄唇一点点的挑起,低缓的开口说了点什么。
顾初一下就判断出来,——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