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漆黑如深潭的眼底对上她的视线,隐忍开口,“一定要这样吗?”
她嗓音娇软懒散,答得轻描淡写,“你进来的时候难道没想清楚吗?”
看着倔到极致,却又隐忍到极致的男人,顾初心中的窝火也达到了极点。
但凡他服一点软,但凡……他过来主动抱一抱她,或者,只要喊一声她的名字。
……
男人的黑眸渐渐弥漫上一层几不可查的水泽,喉结迅速上下滚动,强迫着将那点不值钱的尊严克制下去。泛白的手指松开拽着的裤缝,一点一点移到裤头。
顾初的烦躁在此刻达到了最高点。
“吧嗒”一声。
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
床上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过来。”
夜幕低垂,漆黑浓稠,男人静静的站着久久未动,城市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打下一片阴影。
压抑,克制。
不知过了多久,终是朝床走去。
他平躺在床上,很快就被盖上了被子,温香软玉贴过来。
苦涩从灵魂深处奔涌而出,黑暗中的心悸越发难以克制,他从来都不愿意当宠物,更不愿以这种屈辱的样子上她的床。
但他想要她。
似感觉到男人的僵硬和反常,她轻轻的抚上他的下颚,嗓音恢复到以前的温软。
“秦小乖,哄你睡个觉也这么难呢……”
她又说:“快睡吧,我都怕你猝死了,猝死了我该多心疼啊……”
说罢,她凑上来,在他唇瓣印下一个吻。
很快,脖颈处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轻纱随风轻浮,漆黑的房间里,男人那双眸子终于克制不住的染上水光色泽,被单下手紧紧握紧,终究没去拥抱那人。
她总知道怎么逼迫他,又恰到好处的给他一点甜头,也就一点甜头,他就贱的慌的想贴上去。
……
清晨。
秦朝暮被生物钟叫醒。
他低下头,那人窝在他怀里睡的正熟,依旧是那副娇艳欲滴的模样,似热很了,细细密密的汗在鼻头和额头渗出,几缕长发贴在湿濡的脖颈蜿蜒向下。
秦朝暮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也被她汗湿了。
似被打扰,怀里的人翻了个身,哼唧的说了句“好热”。
秦朝暮撑起身体,黑眸一瞬恢复清醒,他俯身过去,探了探她的体温,也同时就看到了她胳膊上露出来的针眼。
正是昨天晚上鬼手注射的位置。
薄唇渐渐抿成一条直线,漆黑的眸子肉眼可见的冷了下去,在地上捡起衣服穿上。
秦朝暮开门的时候正见鬼手似笑非笑的迎面走来,她毫不客气的将男人上上下下扫了一遍,讥诮出声,“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争宠的,真让我大开眼界。”
秦朝暮没理她。
特殊原因,借欢的整个二楼都暂停了对外开放,最大的豪华包房用作临时的汇报点。
秦朝暮坐在窗口的位置吃早点,而东篱薇就坐在不远处听汇报。
忽而一个男人神色凝重的打断,“报告!”
“说。”东篱薇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