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逾越了,不知是压抑太久还是此刻太虚弱,就这么袒露出来。
他说着说着,仿佛越说越怒,越说越无法控制,他永远摒弃在她的计划外,想起来的时候就亲一亲,摸一摸。
到最后甚至轻轻地咬了她一口。
可唇舌一贴上她的肌肤跟气息,整个脑海中的理智就像是自动失控了一般。
没有人能理解被困在房间里那种生熬着的痛苦,除了不断地挣脱铁链,增加痛觉以发泄,似乎再也没有别的方向,
顾初懵了懵,尤其是男人温热的唇已经顺着耳朵,一路的往下吻去,异常激烈的,似克制不住的,热烈的亲吻着她的下巴,脖颈,甚至继续往下。
他们接吻的次数并不少,但这是第一次秦朝暮以这种侵略且蛮横的姿态将她压在门板上。
顾初狠狠的推打,越挣扎越被动,腰间的手臂越来越紧。
如果臻远晁的侵犯对她来说是一种害怕和厌恶,秦朝暮带给她的却是勃然大怒。
她养着的、哄着的,哪怕有点小脾性也是乖的,绝不准像这样悖论和越界。
顾初咬的很深,像执拗什么一样,喉咙里一声不吭,似偏要和眼前这个发了疯的男人一决高下,一定要让他诚服。
可男人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痛一般,可能这点痛对他而言也的确算不上什么,他手腕处弄的血肉模糊,手背上的针头口还在出血。
但男人还是松开了她,闭着眼将脑袋搁在她脖颈上,努力把所有的情绪深藏,就像平日那样。
可顾初并不给他这个时间,狠狠地推开他,一个巴掌就甩了上去。
“啪”的一声。
她胸脯上下起伏,眼里并没有惊疑不定,除了怒火,打开病房门,离开。
秦朝暮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身姿笔挺,平淡的神色下,漆黑的瞳孔终是染了水色。
其实他从没有想这么做。
只是看她要走,又似被大秦氏几个字眼刺了心,就不受控制的跟着下来了。
然也只是想说几句话,结果不小心贴上她的耳朵,被温热的馥郁幽香蛊惑,又轻咬了一下。
于是,被蛊惑得更深了,直接吻了下去。
可……他是病人啊。
不是应该有点特权的吗?
顾初没有走远,心里乱糟糟的,五月的天空依旧带着几分寂寥,医院走廊冰凉刺骨。
她找了一个僻静之地孤单影只的坐着。
她的人生始终朝着明确目标前进,路边的风景对她来说都是生命的调剂品,她的冷血和无情就是最坚实的铠甲。
因此,与其说她不喜欢变数,更确切的说,她害怕变数。
石头路过走廊的时候就看到了顾初,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大小姐。
“你……”顾初欲言又止。
石头便表现的更恭敬了,站的笔直,洗耳恭听。
“你告诉秦朝暮……我要去z国,会办理一年的休学,大秦氏那边……大秦氏你不用提,就说我要去顾荀泽身边接管一些公司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