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红着眼,咬着牙,又抱紧几分。
“不要……放开……”顾初几乎用出了吃奶的劲儿挣扎。
秦朝暮抽着最后的力气咬着牙,双眼通红,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别动……”他只来得及说着两个字,脖子上就背贴上一个湿润,尖牙刺进皮肤似被放缓的慢动作。
下一刻,那种诡异的疼痛伴随着麻意汹涌而来,连头皮都窜了上去。
秦朝暮觉得自己突然就像失重一样,感官放大一个顶/峰。
突然将整个脸都埋进了她脖间里,紧紧的抱住,喉间发出几声急促的低——chuan
……邪魅……压抑……
粗哑却显得性/感的喟叹来自
深/喉的缱绻。
犹如一只释//放的困兽。
痛-苦又愉-悦。
顾初被那声音吓了一跳,停止扭//动,睁大眼睛,感受着男人的反常。
足足十秒。
秦朝暮呼吸慢慢平息,咬着牙,闭上眼。
一万头草泥马……在头上跑了过去。
脸色阴沉到极//致。
他撑//在上/面,盯着身下干净妩媚的容颜,墨色的眼睛里透着某人看不懂的情绪。
顾初睁大眼睛,懵/懂又错/愕。
这是什么情绪,他怎么这么多情绪,又是一种新的情绪!
即便无法辨别,但她还是探知到男人眸低汹涌的阴森,好像很生气……
不不不……是不甘!
怎么还会有不甘?顾初不明白。
她小心的伸出手指,挠了挠自己的鼻尖,又小心翼翼的看着秦朝暮。
但是,他干嘛这幅像是被自己欺负了的样子……
顾初最终选择了龟缩,用眼睛偷偷瞧他。
忽的,被子从天而降,只来得及看到秦朝暮翻身而起,自己就被埋进了无尽的被子里。
继而是“嘭”的关门的声音。
顾初一懵,立刻反应过来,挣扎着爬起来冲过去就一把锁住门,心里把秦朝暮从祖宗十八代骂到跟过他玩的那只土狗。
秦朝暮几乎逃离般跑到了一楼的公共洗浴室,脱了衣服打开浴蓬头,冷水直接从头上淋了下来,他急促的呼吸着,释放全部的压抑和隐忍。
头顶依旧是一万头草泥马来来回回的呼啸。
他咬着牙,狠狠的压抑着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我!草!”
等冲完澡,带着一身湿气爬上楼,一扭门把手,俊脸就彻底黑了——门被反锁了。
他立刻做出了反应,无论是去后院在杂草重生中打量二楼的攀爬路线,还是瞄准那个大树跳到窗户上。
最终还是站在门口,起伏着胸口,除了一万头草泥马再也没有什么能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一番心里建设后,他轻轻的敲门。
“日暮尔……”
侧耳倾听,又小声敲门,“你先让我进去……”
夜已深,周围时不时传来虫鸣声,一轮明月格外明亮。
男人的嗓音很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却依旧突兀。
“外面好冷……”
还来不及展示奥斯卡小金人的演技……
突然,隔壁的门开了!
秦朝暮诧异的回过头,就看到一脸黑的沈恒。
他应该是随便抓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一条宽松的短裤,顶着鸡窝头。
这一刻,世界更安静了。
两个男人对望着,不说话。
被锁在门外的人带着天然呆的表情,而那个被吵醒的人磨着后槽牙,一脸恨铁不成钢。
“我……”秦朝暮卡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