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有些狐疑了的低下身子看他的眼睛，“秦朝暮，你眼睛里面怎么有水……”

单臂撑在他两侧，一只手捏着他的下颚强迫四目相对，看了许久，才狐疑开口：“你……不会在乎哭吧，是……喜极而泣？”

长发笼罩下来，这一瞬间，光线都暗了下来，男人的世界只剩下那点抹蔷薇冷香。

顾初又锤他胸口，恼怒道：“屁的喜极而泣，你一早就知道是我，你耍我玩呢……”

“顾初。”秦朝暮突然喊她名字。

上一秒全身紧绷呼吸紊乱，下一秒又压制下来，喉结滚了滚，略带卑微低哑开口：“没有耍你玩，先下来，你问，我答……好吗？”

顾初正要离开，似又被什么吸引了，双手撑在两侧盯着他。

却见男人睫毛颤了颤，移开。

漆黑的眸低分明翻涌着什么，眼尾的那一抹红明显加深了，似乎染了类似于脆弱和紧张的东西。

她明显感受到男人正压抑着呼吸，就像忍耐着什么，克制着什么。

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顾初第一次辨识到这种情绪，对于两世来说都是陌生的。

“你怎么了？”她问。

身下的男人却将视线放在她脸上，紧抿着唇不说话，仿佛酝酿着什么。

顾初仔仔细细辨认着，蓦然见男人胸脯起伏了一下，又克制下去。

“先下去。”声音几乎哑的不成样子。

见他似真的难受，顾初才挪下来，跪坐在他身旁依旧盯着他。

随着她下来的动作，男人的呼吸陡然屏住，他依然不说话，墨色的眼睛里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眼尾越发红了起来……

他抓着被子微微用力扯上来，克制着呼吸的频率，别过脸看向窗外。

顾初更疑惑了，她上上下下打量男人，趴在他耳边小声问：“你身上有伤？”

“我坐疼你了？……”

顾初再也想不到其他原因，她又凑近他，捏着他的下颚别过来，似偏要他一个回答。

“快说，你怎么了？”顾初拧眉。

她凑的那般近，领口岔的那般大，温香软玉似的。

她似乎重不设防他，亦或者，没把他当成一个正常男人。

那双漆黑浓稠的黑眸忽而变了色调。

他低低笑了又一下，弧度浅薄却深沉得晦暗，嗓音低而缓，“顾初，你是不是想上课？”

顾初被他喷涌的热气惊了一下，伸手就锤过去，“你、你是不是发烧了，有病看病……”

手腕却被男人抓住。

“不知道啊……”低声呢喃宛若恋人间最亲密的互动，修长微凉的手指像她刚刚对自己一样，捏住她的下颚，“你一来我就生病，大约是见了解药，一点都忍不了……”

他的嗓音和以往很不同，连那点柔和和乖巧都在黑暗中不屑隐藏。

顾初看不清，却又好奇他的古怪，在她心中，秦朝暮绝不敢，也不会做些什么。

见她还不见一点收敛的看着自己，秦朝暮低低缓缓的勾一点笑，全身的气息都变的灼热。

“想知道我怎么了？”粗粝的指尖捏着她的下巴，又摩挲在那点娇艳的红唇，嗓音都变的勾人夺魄，“……你亲我一下就知道了。”

顾初似终于明白了什么，尖叫一声“臭流氓”就往后缩。

秦朝暮低低一笑，在她掉下去瞬间捞回来，那手臂搂着她的腰，然后将她整个人带到了怀里。

他低头吻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