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的,娄月皎想去追究,却有心无力,只让别人留意网上的动静。
如果真的发酵起来,在留存证据,等丧事尘埃落定,再一一处理。那个时候就已经担心有人会来现场闹事了,早就已经在灵堂四周安设保镖。
保镖把魏绅拦下来,不让他靠近棺材一步。
娄月皎缓步而来:“魏先生你能来送砚辞最后一程,我还是从心里感谢你。”
“如果,你还有什么不实际的想法,那就不要怪我没有提前警告过你。”
魏绅低下头,本梳理的整齐的头发,突然就三落下来。
他缓缓抬起手,在戴着面具的那边脸停了一下,似乎是打算取下来。
娄月皎心里谨慎,脑子里面想着面具下面,会是什么样子的一张脸。
魏绅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面具给取下来了,在面具之下那张脸狰狞可怖。
如果以前的魏绅算是帅哥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就是可怕。
那半张脸应该是被打火烧燎过,皮肉直至焦黑,在溃烂与新生中反复。
最后,痊愈的地方,疤痕状如蛛网,像怪物电影里的不死生物一样。
“娄小姐,你觉得我来此,是为了送陆砚辞最后一程?”
娄月皎当然清楚魏绅出现在这里一定不是送陆砚辞最后一程的。
他不来这里挑事情,心里就已经很感谢了。
“我希望是,这里的所有人都希望是,但是魏先生是有头脑的人。”
魏绅抬起手摸着自己半边脸颊,那是凹凸不平的褶皱沟壑。
“那场人为的意外,都是陆家的手笔,现在陆砚辞虽然死了,但是和他有关的人都还活着,一个都跑不了。”
魏绅低声呢喃着,那声音只有靠近他的人才能听的清清楚楚。
似乎他是不想让别人听见,只是说给娄月皎听的。
“看来魏先生这一次是有备而来的,但是我还是觉得,你会溃败而归。”
这话,娄月皎说的不卑不亢,尤其是面上也没什么变化。
“那就拭目以待吧。”
魏绅俯身,从灵桌上取了三支香,点然后倒插在香炉里。
凡是在灵堂里的人都看到这一幕,每一个人的面目都在这一刻威严起来。
眼神如刀,恨不得将魏绅千刀万剐。
沈舟坐不住,追上魏绅抓住他的肩膀,在他转头的一瞬间,三支香朝着他的脸伸过来。
魏绅侧身想要躲开,但是沈舟的手在中途变换了方向,追着他把香戳在他的脸上。
“一个大男人,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真是没有一点风度。”
魏绅回头看着沈舟,觉得他也有挺有意思。
“娄小姐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这么替她出头,难不成你喜欢她?”
魏绅没由来的一句话,让灵堂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振,不由自主的就把眼睛移动到娄月皎的身上。
因为她手里握着陆氏集团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如果她和别人在一起,那这些股份不就成了别人的。
哪怕这些人都知道沈舟不会那样,但是人心隔肚皮,谁能说得准。
“你既然和老陆认识那么久,就应该知道我们的关系,如果换做是你,你难道会趁人之危吗?”
对于沈舟的种种质问,魏绅居然没有做任何的回应。
面对魏绅的沉默,沈舟也没有追问,但是自始至终都站在娄月皎的面前。
无形中,成为一道屏障,阻隔着魏绅可能带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