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亖在这儿吧?”钱烂烂问。
赵启扫了钱烂烂一眼,他还无法察觉到这个突然的援助背后的意图。
就在这时,阿晁的剑捅过来了,钱烂烂眼尖,狠狠砍过去。
“哐——”
两支剑像长了牙,狠狠地咬着彼此。
“让开!”阿晁大吼。
“呀——”钱烂烂龇开一排牙,喊了一声,她手上抓的剑已经朝下滑去了。
这时,赵启也上去帮忙,他抓着剑,直直地朝阿晁刺去。
阿晁见又一个危险冲他逼来,咬着牙,将被钱烂烂压下的剑翻起,勇猛腾起,直接冲赵启刺来的剑劈过去。
钱烂烂终究是没练过的,阿晁那用力一掀,她就跟着剑翻了个身,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啊呃——”浑身的疼痛让她皱着眉头。
这个阿晁,下的手真狠!
钱烂烂把剑插地上,才撑住自己,缓缓站起来。
现在,富察西那个家伙也抄起剑,以狂风的速度冲过去。
两个人干一个人,这个受伤的黑衣人多少有点招架不住,钱烂烂大叫:“富察西——”
?
富察西回过头,他朝钱烂烂那儿看去,发现钱烂烂仅仅只是叫了他一声,没有别的指示。
阿晁和赵启此时还在僵局里,二人的剑相互抵制,个自不退让。
若是富察西冲上去,赵启必定扛不住的,钱烂烂想。
所以,她叫住了富察西,但是,她没想到后边该说什么,她实际上是在提醒赵启该小心富察西那家伙。
这个时候,赵启也已经注意到了前来帮手的富察西。
其实,情形对他来说是很不利的。围剿的人都是冲着他来的,又加之他已经受了伤,落网是必然的。
除非……
富察西停顿了几秒之后,发现钱烂烂并没有多余的指示,他抓着长剑迅疾冲赵启身侧划过。
很不幸,赵启一方面被阿晁牵制住,另一面自然是腾不出功夫来收拾袭击他的人。
纵然啊钱烂烂已经提醒了他。
富察西还是得逞了,他狠狠地在赵启的腹部划落了两条血淋淋的口子。
赵启朝后倒退了好几步,脸上漏出痛苦的表情。他的身上又多了两道血淋淋的伤口。
这对他来说是多么糟糕,他可能就要丧命于此,或者,被活抓了。
钱烂烂自然不会放弃救赵启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
她又朝那家伙后边走过去。
赵启到底不是个想束手就擒的家伙,他一见钱烂烂毫无戒备地走过来,就直冲过去,抓着她的肩膀将人抓住。
见黑衣人劫持了人质,阿晁和富察西急了,他们纷纷捅出剑,
“叫他们准备一匹马。”钱烂烂悄声和赵启说。
“立刻给我牵一匹马出来,”赵启说,“否则,我就……”
他把剑横在钱烂烂脖子前。
阿晁看见钱烂烂受伤还拿着剑,他拼命地给钱烂烂使眼色,示意她可以袭击黑衣人。
看见阿晁飞来的眼色,钱烂烂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剑。
她咧开了一排牙,冲阿晁笑了。
接着,她手上的剑就掉落在地。
阿晁亲眼所见,是钱烂烂主动松手的!
这家伙在干嘛?自寻死路吗?
“她这是什么意思?”富察西领会不了钱烂烂的意思,他扭头去问阿晁。
“不知道。”阿晁冷冷地说,“脑子进水了。”
很显然,阿晁也被钱烂烂的动作搞得困惑,以及恼怒了。
富察西点了点头,意思是他赞同阿晁的说法,他也觉得钱烂烂脑子……不大正常。
“杀了她!”赵启把后半句补充完整。他的剑横在钱烂烂的脖子上,只要钱烂烂有个挣扎,饱管她封喉见血。
钱烂烂被剑挨的比较近,她命令说:“你把剑移开点。”
她不希望一小点的失误就把性命给丢了。
赵启听了,哈哈笑起,他非但没有把剑移开,反而将剑贴上了钱烂烂喉咙上的表皮。
呀——钱烂烂顿时感觉头皮上一阵电击的麻,她还是太冒险了,就那么轻易地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一个陌生人手上。
“做戏就要做全套。”赵启毫无起伏的声音在钱烂烂耳边响起。
哦,这厮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钱烂烂的命可是被他掌握着!
“你给我小心点!”钱烂烂硬着头皮,恶狠狠地警告赵启手上的那把剑。
“自然。”赵启说。
这个时候,富察西站在阿晁面前,他率先发出了声音,“把她放了,我们就把你放了。”
这个说法,赵启自然是不能接受的,“呵呵,信你个邪!”
他可就太清楚了,少了手上这个筹码,那两个人就会像刚才那样,毫不客气地提刀过来捅人。
瞧瞧,他身上还流着鲜血呢!
“嗷呼——”身上的伤口又是一阵抽疼,赵启低声喊出声来。
“赶紧把马给我准备好!”赵启态度强硬道。
富察西和阿晁两人互看了彼此一眼,前者率先说道:“先给他备马吧。”
“不行!”阿晁迅速喊,他坚决不同意富察西的做法。
“人已经在他手上了,咱们还能怎么样?”富察西说,“来人,备马!”
“可是,这样子,那个家伙就会跑掉!”阿晁说,“我现在严重怀疑那个家伙就是上次袭击十四爷的人!”
“人可以下次再抓!”富察西回应阿晁说,侍卫此时已经把马牵过来了。
富察西伸手接过缰绳,他拉着马朝黑衣走去。
赵启立即开口说,“站住,把马拍过来!”
这家伙很警惕!
富察西和阿晁心想。
人质在赵启手上,富察西不得不听从吩咐,他停下了脚步,轻拍马匹。
“咴咴~”马儿叫了一声,便哒哒哒地跑到钱烂烂和赵启的面前。
赵启将横在钱烂烂脖子上的剑取下,阿晁和富察西以为这家伙要放人了,立即给周围的侍卫打了个手势。
可是,赵启刚刚如此警惕的一个人,这会怎么就那么快放人了呢!
他只是将剑从钱烂烂脖子上取下来,但是,接着,他就用剑指着钱烂烂的后背,说道:“你先上去。”
阿晁和富察西没想到黑衣人竟然要将人质带走。
“把人留下!”他们两人戳出他们手上的剑,大声命令道。
没了筹码怎么行?
赵启不理会那两人的声音,他手上的剑又戳了戳钱烂烂的后背,催促道:“快点上去。”
钱烂烂看了眼拿剑戳她的赵启,又看了眼那两个拿剑指赵启的人。最终,她放下犹豫,爬上了马背。
随即,赵启也跳上了马背,他坐在钱烂烂后面,抓起了缰绳。
“难道就这么放任他们走了吗?”阿晁皱着眉毛说。
富察西也悒悒地锁紧眉头。
“让开!”赵启伸出他手上的剑,对着前面拦在他们即将前行的道路上的侍卫说。
侍卫看向了他们的头儿,富察西和阿晁一样,站的笔直的,犹如石柱般。
“给他们让开!”富察西开口放行。
“不行,不能让他们跑了!”阿晁大声喊出来,他提着剑,跑到马匹面前。
“下马!”他大声吼道。
“阿晁!”富察西跑上来,拉着阿晁的袖子扯。
赵启不满,他手上的剑又对准了他前面的一条细长白皙的脖子,命令从他牙缝里挤出来:“让开!”
钱烂烂很反感,脖子上的剑。
“阿晁,快让开!”她大声喊道。
“先给他们让开,”富察西对阿晁说,“这个人,你我都要将她安全的带回去交差不是吗?”
阿晁瞪了一眼富察西,“我还要缉拿那个黑衣人!”
富察西说:“先保证那个女人的安全再说。”
“你没看出来,那个女人和那家伙已经联手了吗?”阿晁没好气地和富察西说,“她是要帮那家伙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