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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94章 演戏(第2 / 2页)

钱烂烂捏着下巴,看着火堆出神,怎么办,怎么办??

皇帝一瞬不瞬地盯着钱烂烂,只见她眼睫毛在眼睑上撒下茸茸的一片刷子,看起来眼睫毛就很茂密。

他把目光转移到她紧攥的小手上:“你在想什么?”看起来很挣扎。

随后,他目光又投到那个小木箱上面等着钱烂烂的回答。

“我,我觉得咱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太好。”她讪道。

“哦~”皇帝脚上,腰上,腹上的伤口很疼,还是笑的咧开嘴,眯眼道:“你的意思是……”

“要做点什么才能对得起这良辰美景?”

色眯眯,登时钱烂烂脑子就冒出了这么个词,果然,开后宫的皇帝就是狼。

也不想想自己身上的几处伤口会不会血崩!

“哼!”她也眯眼笑道:“就你这血色?”瞪眼瞧去皇帝的脸皮,摇头又说:“禁不起折腾!”

确实,他不过是说来活跃活跃气氛罢了!

现在只感觉浑身虚虚的,不知道自己能否撑到天亮,皇帝很担忧,手捂着伤口,血渗到指缝里。

嚯,好像又有点不对劲,他看着钱烂烂一副不知羞臊的脸皮,真想不懂一个妮子还可以如此大大方方地谈论这些荤段子。

“为何女扮男装?”皇帝的眼眸疲倦,血丝盈充,扫着钱烂烂全身的装束问道。

“做男人不好吗?”钱烂烂问道。

笑笑,她又说道:“这种荤段子只有男人说出来才有那个瘩气味。”

好像是,康熙没办法想象他的妃子中任何一人和他说那种荤段的场面,他也没办法和任何一个妃子说这种有辱帝王格调的荤语。

然后,钱烂烂又哀了句:“这个时代,很多东西都是男子创造的……”女子太束手缚脚了!

“所以,我还是当个蓝人好啦……”眼神凄哀,钱烂烂却是笑道的。

“哦哦。”眯着眼,康熙只觉得这妮子说法新奇,新鲜,没听过,心里有点异样的动荡。

钱烂烂撑着下巴,火光像条鱼扑上她的两旁,跳来跳去的,风在动,她说:“老头,你是不是感觉很困,很累?”

皇帝倦倦地眨眼,心怒道:别叫我老头。却用不上劲了。

见人就要倒下去了,钱烂烂从石头上站起,走到老皇帝身后,皇帝真的贫血了,虚虚地倒下,脑子重重地敲钱烂烂的腿上。

终于啊…把这家伙给耗掉了,钱烂烂心里感叹着,就动手将人拖起,吃力地扛向那边的一个大石块。

“砰——”砸下,皇帝疼醒,捂着生疼的腰,他皱脸道:

“你这臭妮子,要对朕做什么?”

钱烂烂叉腰骂道:“老头,演皇帝演上瘾了是吧?”

不是,不像是吗?

皇帝瞪眼钱烂烂,怎么就不相信?

她警告道:“管好你的嘴,小心惹祸上身!”

听起来是在为他好的样,皇帝很狐疑,这人为何从头到尾都不相信他,究竟是谁在演戏,很难讲!

且看看她想做什么。

瘪了嘴,皇帝便瞅见钱烂烂抖出了银光闪闪的匕首,火光打过来,反射进他眼中,刺痛,却令他惊醒。

“你要干嘛?”他很警惕地问道,仿佛那刀子下一秒就要割他喉咙旁边的大动脉来。

“嘿嘿。”见皇帝一脸防备,钱烂烂倒是得意地笑起来,有点邪恶那样,手上的匕首挥了挥,更多的反射光刺进皇帝疲倦却不敢松懈的眼眸。

一闪一闪的刀光,恐吓,钱烂烂拿捏的很好,皇帝的脸色在一道又一道的刀光中愈发的苍白无血。

“反正不杀你。”如白骨森森的地面,钱烂烂把她那一口白牙漏出来,皇帝看着心中不由得一颤。

她又说道:“别忘了之前可是我替你止血的。”边说着,她手又将匕首把柄那端戳向老皇帝的腹部的伤口。

很疼,皇帝脸上冷汗涔涔,真怕伤口破裂,肠子什么的从里边掉出来。

猛然的,他就跳起来推开钱烂烂,然后,撩开衣服,仔细地看了看那个伤口。

没裂开!

这很神奇,马上狂颠,悬崖滚动,攀爬藤蔓,这些剧烈运动都没能让伤口破开。

上面只有鼓鼓的一条疤痕,是凝结的血形成的一道防线。

为何呢?

就连刀子凑过来都没裂,难道这是金刚不坏之伤!?

神奇哪!

传闻中的刀尖药竟有如此奇效!

钱烂烂从地上站起,拍拍屁股上的沙砾,也把头凑过去,看了看那伤口,没溢血,说明愈合的很好。

她很放心地点点头。

她的刀尖儿果然不同凡响,让所有的伤口都成最坚硬的防线。

在她点头之时,措不及防地,皇帝那双赤目就如钻孔机一样打进她的瞳孔,那是一双充满疑虑的浊眼。

“怎么,老头觉得我要谋害你?”戳着老皇帝心里的想法,她话如持枪般扎入老皇帝的心里。

确实,老皇帝始终没觉得钱烂烂是个好人。

满腔的疑虑,皇帝是这样问的:“你那刀尖药怎么来的?”

“呵呵,”钱烂烂的嘴角挂笑,随口就傲娇道了:“我的药不错吧?”

好到没话说了,皇帝沉默地看着她,目光就像带着火力的子弹,火热的要从她脸蛋上钉出两个洞,看看她是什么来头。

“想什么呢?”钱烂烂说着,一手拍他心口,将人拍下石床,皇帝震的差点没吐血。

然后,他就瞧见钱烂烂伸手去撩他的裤腿,拉动镶入皮肉里的的布料,疼的跟捅刀子一样,皇帝大吸了一口气。

他手指扣着石板。

“你干嘛?”

钱烂烂宽慰他说:“放心,不害你,给你看伤。”

皇帝正犹豫着要不要相信呢,靴子就动了动,好像要脱掉,他低眸看去,便瞧见……

钱烂烂皱了皱脸,手头上一顿,似乎不大乐意继续脱下去了,然后一掌拍他靴底,将靴子拍回去。

整个过程,那脸抽的,好像把他的袜子抽下来塞她鼻孔里,嫌弃极了。

就只看了那一眼,康熙感到自卑。

脚臭这件事伺候他的奴才都是心知肚明的,有哪个不要脑袋的敢明目张胆地把脸拉成这样?

那把锃亮的匕首钱烂烂再次拿出,将伤口处的布料划的更大,然后刀匕插着那陷进去的布料,猛然一用力挑出。

巨疼,仿佛被挑了块肉,老皇帝不停地吸冷气,脸上的肉抽抽搭搭的,骨骼咯咯响。

没有布料的堵塞,血从那条大口子里冒出,像泉水那样朝外涌,仿佛下边是烧了火在加热。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还有几条小碎布藏在肉里边。

一如既往地残酷,钱烂烂依旧不手软,沾血的匕首再次插了碎步,用力一挑,丢了出去。

两掌摊开,手心向下,贴在冰冷的石板上,皇帝觉得唯有这样才能舒缓一点痛苦。

他一下又一下地扣,钱烂烂一次又一次地从肉里面挑出鲜血淋漓的布条,伤口丑陋的像经过狗嘴一样,简直不忍直视。

从木箱里掏出刀尖药,她大方地全倒了下去,像潮水一样汹涌的血流瞬间鼓成一道硬硬的伤疤,亘横在大腿上。

“呼——”完事了,二人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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