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皇子,是站在高楼之上的,眼界自然看的远了。
什么段位就有什么样的野心,这很合理。
就算他要谋逆也说得过去,毕竟,他是皇帝的儿子。
“那咱们什么时候下江南?”钱烂烂问。
“这么迫不及待?”老十四说:“你这是同意入伙了?”
“嗯。”老十四野心不小,她喜欢这种狂妄的小子。
而且大清幅员辽阔,不如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穿越一场,权当旅游了。
老十四说:“大概十日吧,我要奉旨离京去江南处理一些政务,届时,你跟车前来。”
哦~趁着出差的空挡开赌场敛财,这厮,啧啧,老谋深算!
“嗯,可以,我安排一下时间。”钱烂烂托着下巴说,并没有一口就答应了。
老十四可不喜欢人磨蹭,他说:“你不该无条件服从吗?”
无条件服从?
钱烂烂笑了,把她当狗呢?
“搞清楚,咱们是合作伙伴关系,不是主仆从属关系,不存在谁服从谁!”
钱烂烂底气十足。
“要是不同意我的说法,咱们就一拍两散,什么合作的就甭谈了。”
反正她一无所有,何必找不痛快?
老十四可是看呆了,敢这么和他说话的,这人是头一份了,口气还相当狂拽。
如果老十四知道钱烂烂这家伙只是个穷哔哔呢?
——钱烂烂现如今身无分文!
身无分文又如何,穷的她底气十足!
越是低头,欺压就越肆无忌惮!
别人对你的凌辱,都是你示弱给他的底气。
这场商谈是一场狂赌——炸金,钱烂烂要做的就是死死的捂住底牌,不能叫人看清了她的底细。
底牌见光死!
“你可以!”老十四一个没忍住,他笑了:“哈哈哈……”
“你后台很硬吧?敢这么跟我说话?”
老十四想起他之前派人去查这位烂爷的身份,结果是——查无此人!
不得不细究这人的身份了,今日她竟敢用这种逼人的口气同他杠,足以说明这人出身不俗!
在老十四的观念里,底气,都是金钱支撑!
这情况很不明晰呀,钱烂烂压根就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笑意!
怎么接话?
干脆……
她也装腔作势笑了起来:“哈哈哈……”
老十四装含糊,她也现学现卖,也来一个含糊,糊弄他!!
对方笑了,老十四收了嘴,他有点琢磨不清钱烂烂的笑意,就像钱烂烂琢磨不清他的笑意。
场面进入僵立状态。
感觉,面前放了一面镜子,老十四面对的钱烂烂就是镜子中的自个。
彼此势均力敌呀!
“你到底是谁?”老十四问了他一直查不到的东西。
“社会你烂爷!”
说完这话,钱烂烂差点没把她自个儿给笑死!
社会你烂爷?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老十四觉得他汉文学的不错啊,功课非但他老子说好,满朝的大儒都说好!
为什么放到这句粗野的话“社会你烂爷”,他的汉文水平就下降了?
还是朝负无穷无限接近的那种!
“你就叫烂爷?”老十四还是很疑惑地多问了一句。
“对,你烂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jiao——”
“叩叩,叩叩……”扣门声响起。
老鸨站在门外,“二位爷,可否让进门?”
老十四不耐烦了,怎么一说到关键的就来人了?掐着点来的?
“进——”他沉声道。
“何事?”他问。
钱烂烂瞧着老鸨旁的小厮端着的木托,上边盖着一面布,里边应该是……
嘿嘿,猜到里边是个什么东西时,钱烂烂嘴角一笑。
他们吃饭聊天的时间过得真快,八爷已经得到了他的快乐。
这二人应该是来送钱的。
“老身是来给这位爷送酬金的。”老鸨说着,小厮就将木托上的遮布撩开,厚厚的一碟票子安静地躺在上面。
呼呼——钱烂烂几乎都听见内心的咆哮了!
她瞅了瞅坐在一旁的老十四,真特么碍眼!
不该给个私人空间让她独自狂欢一下吗?她想蹦上房顶乐呵。
老十四觉得不可思议,这家伙仅凭几张画就拿下他八哥?
“你是说,我八哥很满意那间房?”
何止是满意呀,简直快乐的不省人事了。
老鸨很僵硬地说:“是的呢,爷。”
老十四一下子就将皱的拧不开的眉头转向脸上已经挂着笑的钱烂烂,这不应该呀!
他记得那几幅画很正常,按理说,想凭几幅画拿下他八哥就该上春宫图,可……那几幅画保守得很!!
而钱烂烂则是不顾老十四异样的目光,心满意足地将属于她的酬劳摸下来,仔细数数,竟然有10、20、30、40、50。
五十,整整五十张一百两!
卧槽,好划算,她就了五十分之一的价格,就拿到了五十分之五十的报酬。
一百两的门票,划算!
点好了数,钱烂烂也不多加摸砂,免得叫老十四瞧见了她这种没见过钱的人见钱眼开,怀疑她方才的腔势作假。
反正都是她的,揣在心口上,跑不了,等没了人,她再好好地摸摸。
“你是怎么做到的?”老十四问,竟然玩女人玩到他八哥头上,还狠狠地捞了一把。
又是疑惑,又是钦佩,老十四此时内心复杂。
一张票子豪气地拍桌上,钱烂烂笑的好开心:“嘿嘿,烂爷凭本事吃饭!”
没想到,这八贤王青楼走一遭,就是一万两银子!
掰了他一半的钱真么爽!!钱烂烂想。
老鸨笑嘻嘻地将桌上的一百两摸起来,想不到这位爷这般豪爽,钱不眨眼。
十两银子的酒钱竟然给到十倍!如此阔气,不知这催情香的配方要个什么天价才能砍下来?
老鸨忧虑了,她是个精细的生意人,说白了就是个抠搜的老妇。
好像给多了?见老鸨收起钱,钱烂烂懊悔了,正想抽自个儿一巴掌!
“爷,可否移步至老身房中。”老鸨对钱烂烂抛出邀请,“老身有要事与爷相谈。”
这话说的可就太暧昧了,落在老十四耳里。
没等钱烂烂吱出声,老十四第一个不同意,“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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