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烂烂难说不动容。
可……没有自由的温柔乡她能安心地沉醉吗?
不要,会溺死人的!!
想开了,烂烂就把她来这的目的提上脑子。
扫了几眼台面,就发现一根粗细正合适的铁子,再看看那边沉浸式做南沙饼面坯的刘师傅,没往她这边瞧来。
跟拿自家东西一样,面不改色,心不跳,揣进怀里。
走到门口便又回过头来,将怀里的铁子拿出来和刘师傅打个招呼,“刘师傅,我顺您一根铁子,用完就给您还回来。”
吵吵!
老刘最不喜别人在他做糕点的时候吵吵了,垂着眼皮,头也没抬,甚至不知道是何人与他说话,张嘴就说“拿走拿走。”
意思是:拿着,就走吧。
逐客令!
行吧,少了和他扯皮子,讨价还价一事还轻松了不少!
完了,烂烂又厚颜无耻顺了一火折子。
……
黑云捂住了月儿,夜已黑,小窗儿使劲拍打棂台,风高呼。
夜黑风高,正宜出动!
亮开眼皮,烂烂哆嗦地爬起床,摸黑蹭到了那件软滑的红狐裘。
可惜的是,用剪刀把死结剪开了,披着暖和是暖和,动手动脚的时候容易掉,不利于行动!
想摆了,烂烂揣着细铁子和火折子,把冷的弓成虾子的腰伸直了,打着牙颤流出门去。
这么冷的天儿,入更之后,守卫们倚着风小的墙角打上了呼噜,怀里还抱着一桶子的箭!
实在是太冷了!
就连这群长着浑身长着粗毛的蒙男都抵不住,蜷缩成猫球儿不愿活动。
烂烂那直挺挺的腰被冷风一吹,活像从肚子上打了一拳,又弯回了虾样!
鼻子痒痒的,像是有小生物在里边瘙痒似的,捂着鼻孔,烂烂闷闷地喷了几个喷嚏。
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已经睡成死猪的蒙男吵醒!
她快步地跑动,身轻如燕,带起一阵风声,呃,就是风擦着她的身子发出的摩擦声。
这会儿,摩擦不生热,正感觉手脚冰冷成冰棍子了。
蹑着脚,烂烂轻轻踩在石阶上,蹑着手,一只手轻轻摸上了黄铜锁。
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细铁子,伸进孔里,用力压住里边的黄铜片,小心地推动。
握在手上的那一截铁子变短了,听见小声的嘎呀声传来,就知道这边的黄铜片松动了。
手指抓紧铁子,用力一挺,黄铜片彻底被铁子压下!
少了一边的黄铜片顶道,锁芯想必是松了不少劲儿!
握住后边漏出来的那点锁芯,费上劲一扯,“叱——”的一声,出来了!
看着角落里的蒙男裹了裹身子,握紧了箭筒子,烂烂听闻自个儿的呼吸声都慢了半拍,生怕蒙男一睁开眼就拉起箭,把她这个疑似刺客的家伙射成刺猬。
好紧张!
她脖子上似乎冒了汗,但风大,一吹,卷没了!
小心打开了了一条门缝,她如风般侧身钻进去,背倚着门发抖,冷的发抖。
又怕门抖招来人,立马又离了门板,推了推门上的木块,把门从里边拴上。
拿出火折子,吹上一口气,暖和的小火苗亮了,用手臂轻挡,既是取暖又是挡光。
光顾之下,一排排的书如当初的酒坛子一样端端正正地立着,四书五经,经史子集,应有尽有。
书房就是名副其实的书房,无甚奇特!
胤禛不想让她看见的东西是什么,藏在哪?
莫非,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有密室。
那些光滑的瓷器最可疑了,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一拧或是一旋转某个空瓶子,架子就像门一样乖乖的开了。
所以,她要找到那个开门的神器,先从瓷器下手。
把手臂从小火苗上掀开,屋里瞬间亮堂了,借着那一瞬的光亮,烂烂傻眼了,有好几个架子上都堆满了瓶瓶罐罐。
怎么找,毫无思路,在线等,挺急的!
太高的,她够不着,胤禛虽然堂堂七尺男儿未必够的着,可他会轻功,脚底下跟长了弹簧,能跳能蹦啊!
这个时候,就发给她发个轻功金手指,让她也蹦跶蹦跶才合理,她心中乞求!
蹲下,起身,她试着蹦了下,这高度,也就比她的身高高出一个头,关键时刻金手指都不现身了,只能说明她以后都要与轻功绝缘了!
没金手指关照,一切都得烧脑,太难了!
不能眼巴巴地盯着最高处出的瓶,还有眼前!
目前她能做的是……
二——刀——切!!
就是两分两分,对半对半的切,直到找到最优解。
能不能找到,就看运气了,尽管这样带有不确定性,也好过一个一个地试强!
这种不确定性的蒙法就该开盅子一样,但每次找到的概率却比大规模搜索要大。
扫了一眼眼前四架书架,她不必数,只需找到中间那一排竖着对半切,再横着对半切……
找到了,就是中间那只青瓷!
上前,正好是她头顶上的一只,只需踮起脚伸手即可触到。
用力一旋,听着瓷木相擦声,仿佛瓶子下面真的连着一阵套杠杠牵制开关!
……开了?
结果有些意外,那瓶子可以拿起的,刚刚那会儿怎么回事?
是她自个儿用力摁下去才误以为瓶底下真有联动开关!
呃……自欺欺人!
找错了,那就换个思路,对角线对半切,谁说十字架才是正的,叉叉一转也是正的十字架!
对角切……
来了,刚那个瓶儿的左下角!
一个宽口的盆儿,烂烂一手举着火折子,单手去抬,纹丝不动!
就是它了,准没错!
手抓着盆缘,像转车盘一样一旋。
没动??!
指缝里流出来的一座金碧辉煌的园子,还不如他手中天下的灯火璀璨。
认为喜欢没意义不代表不喜欢了。
快用票子:月票、推荐票,砸死我,收了我吧!——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