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离枫利用纪言行引谈殊到霖州,想趁机杀他,但没想到,姜问钰也会一同来。
书信一事,幕后黑手是祝离枫。那跟仲子扁打架呢?
“为何与仲子扁起冲突?”谈殊问。
纪言行气愤道:“陛下因国而亡,怎可允许莽夫随意辱骂!”
谈殊大致能猜到仲子扁怎么骂陆湛皇帝的,窝囊、懦弱。
纪言行这人,在姜问钰的面前,一口一个仲神医,背地里却骂仲子扁莽夫。
纪言行和仲子扁打架被官差抓纯属意外,至于纪言行为什么不提前走呢?
无非是觉得仲子扁被抓,说不定姜问钰会来。
纪言行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只不过是想见小殿下一面。
想到姜问钰,纪言行便不由自主欣慰道:“小殿下不愧是皇后和陛下的孩子,出落得亭亭玉立,让人见了便欢喜,同儿时一般。”
谈殊心道,这么明显的事用得着你说?
不过,同儿时一般,这倒是让谈殊难得生出了点好奇:“你见过她小时候?”
“自然。”说到这个,纪言行眼神放空望着半空,回忆道,“小殿下小时候不仅长得粉雕玉琢,惹人喜爱,还颇具帝王风范,年纪虽小却从不怯场,一举一动皆是落落大方。”
“我到现在还清晰记得有一年中秋佳节,她见着我,小跑过来给我送月饼。”
姜问钰揣着月饼,扬起笑脸,欢快地朝你奔来。
谈殊想,这没有人能拒绝。
“在皇后和陛下的教导下,小殿下德才兼备,若是大瀛不亡,定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帝。”
说到这个,纪言行又开始感叹了。
“白紫皇后从来都算无遗策,灭国后,知晓我们不愿意为新皇帝卖命,特地安排我们假死,给予我们新的身份,可她自己却……哎!”
聊到小时候的姜问钰,让谈殊心情变得愉悦几分,加上纪言行是白紫的忠臣,基于对心上人母亲的敬意,他没再为难纪言行,随口问几个问题便叫司徒荣把人放了。
这老头,命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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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殊回来时,仲子扁结束了狼吞虎咽的进食,正和姜问钰面对面坐在桌子边,查功课。
“你师伯真不是个东西,连这都能忘了教你。”仲子扁骂骂咧咧道,“下药一百二十五种,为佐使,主治病以应地,多毒,不可久服,欲除寒热邪气,破积聚愈疾者,本下经。”
姜问钰双手捧着杯子,点点头。
她表面听得认真,心里却在想:
不止别人认为仲子鹊是她的师父,就连仲子扁师父本人也觉得仲子鹊才是她的师父。
“说了那么多,有不懂的吗?”仲子扁拎起茶壶,给自己斟满,又眼神示意姜问钰把杯子递过来,给她倒茶。
姜问钰:“有的。”
“很好。”仲子扁说,“留着回去问你师伯。”
姜问钰:“嗯!”
姜问钰乖巧捧着杯子喝水,余光瞥见懒散倚靠在门上,好整以暇看着他们的谈殊。
她侧首,望过去:“世子,你回来啦。”
姜问钰看过来的时候,谈殊弯唇笑了一瞬,随后神色如常地朝她走过去。
仲子扁斜瞥谈殊一眼,哼了声,还没开口说话,司徒荣便大步走来。
“你、你就是仲子扁神医?”司徒荣握住仲子扁的手,激动地语无伦次,“天呐,神医竟在我身边!”
仲子扁云游四海,到处行医,人虽然破破烂烂,但名声打得很响亮。
谈殊垂眸看着姜问钰,想起先前纪言行的话,心有些动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走吧。”
“师父呢?”姜问钰指了指被司徒荣缠住的仲子扁。
“稍后会有人送他回去。”谈殊说。
姜问钰点点头。谈殊做事,她还是放心的。
两人跨过门槛,并肩往外走。
姜问钰好奇道:“世子,你跟那个权二是怎么认识的呀?”
“下药一百二十五种,为佐使,主治病以应地,多毒,不可久服,欲除寒热邪气,破积聚愈疾者,本下经。”
出自《千金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