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与老丈莫要客气。”宁七月平静的处理伤口。
木刺出来后,又将黄脓全部挤出,处理干净了,这才给他上了金疮药。
“老丈,这是我自己制作的金疮药,对伤口止血有奇效,身边带的也不多,这剩下的便送给你们了。”
“多谢宁大夫,多谢宁大夫。”老丈被自家婆娘扶着起身,不断的道谢。
宁七月笑笑,脱下手套递给长林,长林将手套放入滚开的热水中煮沸,再夹出来放在一旁晾晒。
在诊案前再次坐下,宁七月开始了新一轮的治疗。
宁七月这边的人一个个减少,拿到方子的纷纷感谢离开。
就在下一个要上前来时,昨儿那个丫鬟趾高气昂的过来了,站在宁七月跟前上下打量。
看到宁七月是个如此漂亮的年轻女子,也是一愣。
轻哼一声,那丫鬟开口了:“我是隔壁周家玉姨娘身边贴身伺候的大丫鬟,我叫青竹,你就是那个义诊的女大夫吧。”
宁七月没有搭理,柔声对面前的病人道:“婶子您就是先前咳嗽太剧烈了,有些伤到了,不过没有大碍,等下去我相公那边领取方子,抓些药煎服就没事了。”
“多谢宁大夫,多谢您。”婆子有些惧怕那青竹,却依旧对宁七月很是感激。
“相公,你记录一下……”
将药名报给李之衍记录,随后宁七月冲那婆子笑笑,还多说了一句:“我开的方子效果极好,也不是很贵,约莫十文就够了。”
“哎,多谢您。”婆子连忙哎了一声,去李之衍那边领取了方子。
青竹脸色变了,不悦的呵斥:“我跟你说话呢,你怎的装作听不见!”
“如果你家姨娘需要治病,就过来排队,何必派你一个丫鬟来这摆谱?”
宁七月平静的看着青竹,青竹气的脸都红了。
她瞪着宁七月撂下狠话:“你当你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游走的赤脚大夫,哪家好好的娘子能做女大夫的!”
“本姑娘亲自来叫你,是给你面子,我可告诉你,莫要给脸不要脸。”
“这姓白的也就是个下人,他家东家与我们周家可是世代交好的存在。”
“得罪了我们家玉姨娘,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若还想好好的义诊,就乖乖跟我去周家,为我家玉姨娘请个平安脉去。”
青竹这话逗乐了宁七月,宁七月看着她嘲讽道:“你家主子知道你在外头给周家惹这般大的麻烦吗?”
“什么麻烦,胡说什么!”青竹哼道。
“那你可知,只有皇家贵胄请脉才能被称作平安脉?”
“你的意思你周家是皇家贵胄,亦或者直接就是那土皇帝?”宁七月这话一出,那小丫鬟顿时面色苍白起来。
“你听错了,我是说让你去请脉。”
边上的乡亲纷纷道:“我们听到的可都是请平安脉呢。”
“一个小小周家的妾室,竟敢如此刁蛮,又想人家宁大夫去给你们看病,又如此贬低人家!”
这人话落,青竹凶狠的看过去。
当看到人,不由一愣。
“程,程员外?”青竹看了看那一身普通衣着的程员外,又看了看面不改色的白掌柜一眼。
“对不起,我这就回去跟我们姨娘说一声。”青竹不敢放肆了,人家福莱客栈的东家都乖乖在那排队。
她又有什么脸面继续站在这里,让人家跟着她回去为姨娘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