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大贵的喜悦全因费母这话消散,他双眸通红的看向屋内。
本该为此喜悦的婴孩啼哭声也变成了催命符,他目光凶悍的瞪着门口。
门被打开,稳婆抱着一个襁褓出来,她抽出一只手擦了擦汗,身上带着血腥气。
“恭喜你啊,大贵娘,你做奶奶了,是个闺女,不过没事,前头一个女儿,后面才能来小子。”
“小姑娘长得可漂亮了,像极了你家大贵呢。”稳婆没有说错,虽是刚出生的,但是那鼻子,跟费大贵一模一样。
额头处有个小小的美人尖,而费大贵被刘海遮住的地方也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美人尖。
众人屏住呼吸,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孩子活不了。
果不其然,费大贵突然冲上去,抱起孩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孩子迸发出最后一声啼哭,费大贵又抱起来,再次狠狠摔下,这下孩子被甩出了襁褓,头撞在了一块石头上。
鲜血迸开,婴孩渐渐消了哭声。
费母都吓了一跳,她惊恐的咽了口唾沫,稳婆直接吓得摔在了地上。
“作孽啊,作孽啊,你这是做什么啊,她可是你的亲女啊。”
“放屁,我娘说,她李萍趁我不在家中偷人了!”费大贵梗着脖子,愤怒的吼着。
稳婆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玩意儿?”
费大贵铁青着脸,稳婆都忍不住为李萍叫屈起来。
“你若是说那邵川帮你新妇挑水这事,我们大家伙儿都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新妇差点摔入河中淹死,是人家邵川好心用扁担拉上来的。”
“当时我们很多人都在场,后来有人提议,叫萍娘给邵川一点钱,让他帮忙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