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纷纷让开,李豹抱着春桃进了院子,他比李虎更高一个头。
他进院子后,便冷冷的扫了李家人一眼。
“大哥,你起来。”李虎闻声起身,李豹将春桃的被子放在地上就要离开。
李婆子连忙道:“李豹,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李豹转身,瞪着李家人道:“我妹子被他李之衍侵犯,聘礼什么也就罢了,人,你们必须收了。”
“李虎,你们兄弟俩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想要欺负人吗?”李承光黑着脸怒问。
李豹却是冷哼一声,对李承光道:“你也就是个村长,这事若是我们闹到衙门里去,他李之衍怕是连春天的乡试都别想参加了。”
宁七月微微挑眉,这个李豹看来还有点脑子,竟是想到了要用这一招来逼迫他们低头。
大楚国的童生试每年一次,是在春季。
考上秀才的学子,可以在当年下场参加秋闱,若是考举,来年春闱便可参加贡士考试,再上殿试。
若是当年不敢下场,那么就要等待三年之后的大考,参加秋闱。
这李豹是猜准了她家之衍春闱要参加乡试,所以才会故意这般威胁。
“那你便去吧!我们有认证,且我夫妇俩今日一直待在家中,莫要说我说的不算。”
“下午二牛婶儿在我屋子窗下走过,还摔了一跤,我家之衍还推窗询问了要不要紧。”
“所以我们不只是桩娃一个证人,我们还有二牛婶儿这个证人。”
宁七月丝毫不惧,霸气护夫,与李豹对视反驳。
李豹其实已经在墙角听了一会儿了,没想到这会儿又冒出来一个二牛婶做证人。
春桃也是有些傻眼了,她委屈巴巴的哭着。
想要伸手去拉李之衍的衣角,李之衍却是直接退后了几步,还不忘拉着妻子一起往后退。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下午你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虽然你蒙着我的眼睛,但是我听得出来,你虽故意压低声音,但是就是你。”
“之衍哥,如今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听着春桃的哭诉,宁七月却是被气笑了:“啧啧,这演技真的不错。”
“不得不说,你们的确有些脑子,但是,你们有个致命的错误,自己都没发现吧!”
“你怕不是晚上才被寻回去的吧!”
“若当真如李虎所言,你是方才才被带回治疗,又受冻了一下午的话,你不是如此状态。”
“你面色如常,嘴唇红润,可不似冻了许久的样子。”
“你,你胡说,我是方才喝下了一大碗热汤这才缓过来的。”春桃愤怒的指着宁七月吼道。
宁七月哈哈笑了:“中气十足,丝毫虚弱之感都无。”
“若是当真是受冻一下午,你此刻应当手脚僵硬,嘴唇乌紫气血不通才是。”
“是哪个大夫如此不懂药理,受冻许久的人,让你直接饮用热汤,这是嫌你命长吗?”
“说的好,你是如何知晓这些的。”说话的人从院外进来,眼底满是赞赏的笑意。
李婆子和李老头同时与对方打招呼:“韩大夫,你怎会在这里?”
“方才来你们村子出诊,正好经过,听到你家新妇方才的话,就忍不住进来了。”
“之衍新妇,你学过医理。”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宁七月笑着回了句:“回韩大夫,是的。”
“果然如此,之衍新妇方才说的不错,受冻病人,需以冷水入浴。”
“不然会冻伤手脚,循序加入温水,热水,直至病人缓过来。”
“方才你们的对话我也听到了,你们说她是才被救回,这会儿,完全不可能如此健康的出现在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