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青白色带着点点紫红,我猜应该不是你们左家长辈给你的,”长公主再次问道:“能告诉我,是谁给你的吗?”
“我是无意中得来的。”左香凝捂着嘴轻笑:“是在首饰铺子看见,觉得好看,就买了下来,了五十两银子,当时我大姐和我三哥一人给了我二十两。”
长公主见左香凝说的真真的,心里不由的起了疑。
“那你这块玉佩能转赠给本宫吗?”长公主脸有悲色的说道:“这是本宫母后给本宫的,本宫只要一看到它,就想到了本宫的母后。”
左香凝听长公主从自称“我”变成了“本宫”,便知道长公主这是准备要用身份压自己。
“按理来说,这玉佩不管是不是您的,只要您开了口,我就不能不给,可是……”左香凝笑着为难道:“可这次离京,有人要用箭射杀我,多亏这枚玉佩救了我命,我当时在清泉寺就起了愿,让高僧给它开了光,高僧说,它跟我有缘,就相当于我的护身符,跟我的性命息息相关,我这可……”
左香凝说跟自己的性命绑在了一起,要这玉佩,可就相当于要左香凝的命,长公主还怎么好开口再要?
长公主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道:“那能不能让本宫再瞧瞧?”
左香凝从衣襟里拿出玉佩,长公主垫着帕子接过去,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才不舍的还给了左香凝。
“香凝,你我虽没有母女之情,但也有母女之名,这块玉佩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你要是想起来什么,或者有了另一块玉佩的着落,你可一定要告诉我一声。”
左香凝郑重的点了下头,“您放心,我若是知道了什么,一定会立刻告诉您。”
左香凝婉拒了长公主的留饭,带着人往外走,在前院要上马车的时候,看见了顾至清。
顾至清以前可是文质彬彬的儒雅公子,现在却是一身黑衣,脸上也是青黑色,看着好象变了个人似的。
“怎么不留下用了膳再走?”顾至清走到左香凝跟前,笑着问道:“哪有到了饭点还往外走的?”
“多谢顾公子好意,我已经跟长公主禀明就先回去了。”左香凝都懒得看他一眼,抬脚就要上马车。
顾至清伸出一只手就要去抓左香凝。
冰雨眼疾手快的架住了他的胳膊。
顾至清一愣,扫了眼冰雨,看赂左香凝,笑道:“我想请左姑娘吃顿饭,不知道左姑娘肯不肯赏个脸?”
左香凝收回迈到车上的脚,转身看着顾至清道:“顾公子是想给我摆鸿门宴?”
“怎么可能?”顾至清笑道:“左四姑娘多虑了,我只是好奇左四姑娘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
“你是好奇我为什么没被你杀死吧?”左香凝冷笑着问道:“我就是弄不明白了,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了你,要让你对我这么痛下杀手?”
顾至清一愣,皱眉道:“你这是听谁说的?我怎么可能要杀你?”
“你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你自己最清楚。”左香凝明亮的眸子,看着他的黑脸,“也不知道你这银子都是从哪弄的,长公主知道不知道你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而且,我还得好心的提醒您一句,现在皇上可是我姐夫,你再做什么事情,最好还是好好的思量思量。”
“我一心一意的想娶你为妻,怎么可能会害你?”顾至清又往左香凝跟前凑了一小步,压低声音道:“现在你被退婚回京,要不还是嫁给我吧?”
“蒙您厚爱,我可担不起。”左香凝挑了下唇,好象忽然想起来似的问道:“对了,您知道不知道长公主也派了许多的人去寻我,只是那些人都有去无回,你说,如果长公主知道那些人都被您的人给杀了,您说长公主会做何感想?”
顾至清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