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希望他能一生康泰。
“我知道。”左子墨郑重其事的点头。
“你跟你的朋友每次都说点什么呀?”左香凝状似好奇的问道。
左子墨笑着说道:“谈一些诗词书画,还有天下奇闻轶事。他们学识渊博,上知天闻,下知地理,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顾至清文武双全,是兵部员外郎,正五品,其他几个人都是白身,还是有官职在身?”左香凝让人给左子墨倒了盏茶。
左子墨愣了一下,道:“其他两人都是兵部的小吏,其中一人跟顾至清是同科。”
“他们同僚之间相聚,却每次都要叫上你,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左香凝充满疑惑的问道:“是因为你跟他们志同道合,有共同语言?”
左子墨脸上的神色微凝,他回想一下,发现每次都是自己听他们讲的多,但他们又好像他的意见很重要似的。
左香凝看着,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自己又蒙的不对。
“你跟他们出去的时候,不要总是让人家请,你也得点。”左香凝好像没注意到左子墨的神情似的,从旁边的小抽屉里拿出来一张银票给左子墨,“先给你拿一百两,如果不够,你再跟我说。”
“我有银子。”左子墨把银票推回去,若有所思的试探道:“你说我是不是也应该准备参加科举?”
“三哥,自古就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左香凝这回说话在心里先过了一遍,才语气温柔的说道:“不管是谁,如果双方的地位不平等,就很难成为朋友。而且,我从来不认为三哥比别人笨,你只是没有把你的全副身心都投入进去。”
她知道左子墨是从心里就不喜欢读书。
她想了想,又道:“三哥,要不让母亲给你请一文一武两个师父,咱们哪样都试试,喜欢哪样,咱们就学哪样。如果都不喜欢,咱们再另寻出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说不定哪枝就开了呢。”
“母亲能同意吗?”左子墨的眼睛微亮,但接着他的眸光又暗了下来,“就算母亲能同意,父亲也不会同意。”
“我去问问母亲。”左香凝掀开被子,喊盼夏给她拿鞋。
她现在恨不得能赶紧让左子墨沉下心,找点喜欢的事情做,也许就能自然而然的疏离顾至清。
免得她天天总是提心吊胆。
盼夏把罗汉床前的鞋子拿进来,蹲在床边劝道:“您还是明天再去吧。”
“你这脚怎么受伤了?”左子墨看着左香凝包了几层的脚,皱眉道:“这是扭了,还是烫了?”
“姑娘脚底是磨的……”
“盼夏!”左香凝打断了盼夏的话。
盼夏低下头,帮着左香凝把鞋子穿好。
左子墨一头雾水,以为左香凝是不方便说,而且在他的心里,觉得左香凝在院子里也受不了太重的伤,他便没有十分的在意。
“用不用我陪着你去?”左子墨摸着鼻子,笑道:“我怕母亲看见我,又该骂我没长进。”
“我自己去。”左香凝笑道:“你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江氏听了左香凝的话,轻摇了下头,“好的师父,哪那么好找?而且就算是找来了,如果你三哥学得好,还好说,如果学的不好,那老太太和柳姨娘在你父亲面前扇风点火,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端,到时只会让你三哥在府里更加艰难。”
江氏和左香凝都知道,左子墨是几个孩子中最老实的,把柳姨娘生的几个子女,也都当成亲兄妹对待,可人家却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再加上老太太和左父的偏心,左子墨成了左府里最没地位的主子。
以前有左香凝陪衬着,左子墨还能勉强排上个倒第二,现在就只能是倒数第一。
“要不把三哥送到大舅家吧。”左香凝心思一转,道:“母亲觉得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