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属下与侯府而娥夫人并无深交,这件事恐是无法完成。”顾淮景笑着回应,语气中带着无可奈何。
六皇子还想说什么,可看顾淮景那意思倒是不想过多接触。看出六皇子意图的顾淮景无奈地道除自己跟檀知许并不是很熟悉,只是之前去陕北一起帮着陕北的商会处理了一些事情,六皇子见顾淮景态度坚决,也就只好作罢。
顾淮景在月色下步入侯府后院,只见檀知许独自站在庭院中,一袭素雅的衣裙随风轻轻摆动,与那繁星点点相映成趣。
他心生感慨,快步上前,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和惋惜。
“许许,今日六殿下之事,你可有何想法?“顾淮景开口打破了宁静,言语间透着关切。
檀知许抬头看向他,眼神平静如水,嘴角却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顾大人,我心中自有计较。皇家之事,虽不易涉入,但若能以绣坊技艺为国增光,又何尝不是一种荣耀?只是我需考虑周全,既要保护绣坊不受牵连,也要保全侯府上下安宁。“
顾淮景听罢,微皱眉头,望着她瘦削却坚韧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
酒意涌上心头,他借着醉意,直言不讳:“许许,实话跟你说,我后悔当初没有阻止你嫁入这侯府。宋启年一走,你在这侯府内腹背受敌,还要独力撑起整个绣坊,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檀知许转过身来,目光坚定地望着顾淮景,微微一笑:“顾大人,人生百态,各有各的宿命。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无怨无悔。且不说宋云熙如今已有所改变,对家庭越发尽责,便是为了东哥儿,我也要坚强面对一切。“
两人相视而笑,默契与理解无需多言。
夜色渐深,星光洒满整个侯府。
夜,侯府的店铺灯火通明,周氏的身影频繁出现在各个铺面中。
起初,掌柜们并未在意,以为只是例行巡查,但随着周氏近乎每日必到的态势,掌柜们开始议论纷纷,心头不安。
这日,一个年轻掌柜急匆匆地来到绣坊,找到正在指导绣娘刺绣的檀知许,神色紧张地禀报:“夫人,最近周氏频繁光顾咱们各个铺子,看那架势,似乎在查什么要紧事。”
檀知许听闻,手中银针未停,只是眉眼之间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心中已然将此事与宋玲儿近日的安静联系起来,暗忖道:“宋玲儿啊宋玲儿,你果然按捺不住了么?”
“我知道了。”檀知许淡淡回应,面上却不动声色,“你们只管做好分内之事,其它的不必多虑,一切有我。”
与此同时,宋玲儿正坐在闺房中,手中拨弄着一颗翡翠珠子,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她对着镜中的自己低语:“周氏,你就尽管查吧,等你查出些什么的时候,只怕为时已晚。”
次日清晨,阳光洒满侯府庭院,周氏早早便出现在了最大的绸缎铺前,带着一队家丁逐一对账目进行核查。
而檀知许则不动声色地安排谷雨留意周氏一行人的举动,并暗中调度,确保所有账目无丝毫差错。
晚间,顾淮景照例来到绣坊与檀知许商议日常事务,见檀知许面色平静如常,不由得好奇问道:“今日周氏在各铺子动作不小,你可有什么打算?”
檀知许轻轻一笑,目光炯炯:“我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早做准备。周氏所查,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碎事情,她真正意图何在,还需我进一步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