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锡在一旁忍不住低声道:“主子,这徐太守来得蹊跷,言语之间尽是敷衍之意。”顾淮景轻轻摆手制止了藤锡,对徐太守道:“太守公务繁忙,本侯岂敢有劳。不过既然来了,不妨一同品茗论事,谈谈那西北边疆之事。”
徐太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似随意地坐了下来,一边品茶一边慢条斯理地说:“提督在京城权倾一时,怎想到来我这陕北之地?怕不是为了那个商户出身的檀知许吧?”
顾淮景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之色,不动声色地回应:“檀姑娘虽出身商户,但其才能品性皆属上乘,且在陕北深受百姓爱戴,她与本官都是来自京城,多家照顾是应该的吧?”
窗外传来百姓们窃窃私语的声音,有人惊讶于提督对檀知许的信任,有人则对徐太守的傲慢态度愤愤不平。
“哼,提督看重之人,必有过人之处。”徐太守故作高深地笑了笑,话锋一转,“只是这朝廷内外局势动荡,只怕一个不慎,侯府便会被卷入漩涡之中。到那时,即便檀姑娘再能干,也难以力挽狂澜。”
顾淮景心中已然明了徐太守背后的意图,他淡然一笑,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语气坚定:“徐太守所言极是,但本侯相信,只要人心不失,何惧风雨飘摇。”
徐太守的挑衅与顾淮景的沉稳形成鲜明对比,一时间书房内气氛剑拔弩张。
顾淮景抬眼看向徐太守,不动声色地回应:“朝廷内外局势确实风云变幻,但本侯坚信,侯府上下一心,自能抵挡任何风浪。况且檀姑娘身为侯府二夫人,本就不与这些事有牵扯。”
徐太守听闻此言,脸色微变,却仍故作镇定:“提督胸怀壮志,本官佩服。不过,朝廷之事复杂多变,只怕一不小心便会牵连甚广。”
顾淮景轻笑一声,举杯邀徐太守共饮。
拜别顾淮景,徐太守并未回府上,而是遣散属下,肚子一人去了陕北一处隐秘的宅子内。
“主子!”
正房内,一黑衣男人端坐在正手位,徐太守施礼后面色铁青,低垂着头。
“废物,你以为顾淮景当真如此愚钝吗?”
听着黑衣人的训斥,心中愤懑却不敢表露。
他拱手道:“属下无能,请大人责罚。”
黑衣人冷哼一声,阴鸷的目光犹如毒蛇般盯着徐太守:“顾淮景此人虽身处边疆,却深得圣眷,你若再不加小心,迟早会被他牵着鼻子走。我已得到消息,那檀知许不仅在陕北深受百姓爱戴,更与朝廷中某些权贵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旦他们联手,顾淮景便如虎添翼,我等计划恐生变故。”
“属下明白,定当密切关注提督及侯府二夫人的动向。”徐太守额上冒出冷汗,深知自己肩负重任。
回到府衙,徐太守立刻部署人手严密监视侯府及檀知许的一举一动。
而与此同时,顾淮景也收到了风声,但他并未慌乱,反而暗自布局,准备应对可能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