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渐渐褪去了绝望的气息。
赵枝枝最近变得有些神秘,平日她每日早上醒来就会去往刘大夫家中坐诊,就算没有病人,她也会坚持坐诊到傍晚才回家。
赵家父兄心疼她,赵枝枝却说,反正回家也是闲着,不如在刘大夫家坐一会了。
但现在,她居然改掉了这个习惯,甚至在刘大夫家门口和自家门口贴了张纸,写明日后只未时和申时诊病。
坐诊完她就早早回了家中,将自己锁在屋里,除了吃饭上厕所,其余时间就都在屋里憋着不出来。
赵家父兄在静静的观察了几天之后,对此忧心不已。
这天,他们偷偷聚在一起讨论赵枝枝最近奇怪的行为。
赵老爹叼着烟袋,语气沉重道:“只是这段时间一直都这样,你们当兄长的竟然才知道这件事。”
赵一木丧气的垂下头,愧疚道:“都怪我最近忙着找活干,疏忽了枝枝,她肯定是对咱们都失望了。”
赵二木急声道:“要我说,咱们先别互相埋怨了,赶紧想一想,枝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不成她是在外面受到欺负了,怕我们担心,只能默默的忍受?”
赵三木沉默良久,脑中自动联想到赵枝枝两下动作将一位壮汉背肩摔的场面,下意识摇头道:“应该不是,枝枝现在可是村长,咱村的人尊敬她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伤害她,外村的人就更不可能了,咱们村的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
这还是赵三木第一次开口连贯性的说了这么多话。
赵二木脸上蓦地攀上几分惊恐,“难不成枝枝是得了绝症?”
“呸呸呸。”赵一木毫不留情给赵二木一个爆锤,黑着脸说道:“枝枝可是你亲妹子,你怎么还咒她呢。”
赵二木龇牙咧嘴的捂住后脑勺,委屈的撇嘴道:“我这不也是担心嘛!”
赵一木瞪大眼怒道:“你再担心也不能这法子讲咱妹子,回头没啥事再让你……”
话还没说完,他就猛的捂住嘴,片刻后又给了无辜的赵二木一脚,“都赖你个没脑子的货。”
赵二木再也无法忍耐了,当即炸毛道:“我这会啥也没说,咋就又赖上我了!”
赵老爹被他们吵得脑瓜子疼,将烟袋子在桌上用力磕了一下,怒吼道:“我把你们叫过来是让你们在这吵架的吗?你们妹子现在啥个情况都不知道,你们还吵起来了,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老子要你们有啥子用。”
瞅见赵老爹发火,赵家三兄弟当即收敛,跟个鹌鹑一样低着头不说话了。
赵老爹冷着脸扫了一圈赵家三兄弟,给他们下了最后通牒,“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搞清楚枝枝这段时间在做什么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完,他就离开了堂屋。
赵家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们又不像赵枝枝脑子灵活,哪里能想的出来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