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别墅的床更大更软,但不确定活人能否久待。
包扎好伤口后,赵枝枝就利用意念将魏邵带出去了。
他们所在的位置刚好是崖底。
赵枝枝望着陡峭的悬崖,抿了抿唇,转头问魏邵:“以你的轻功,能带我爬上去吗?”
魏邵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太高了。”
赵枝枝暗叹了口气,回眸扫了眼光秃秃的崖底,心中顿感凄凉。
这要是换做其他人跌落在这侥幸不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铁定会活生生的饿死或者渴死。
魏邵似是猜出了赵枝枝心中所想,淡定的从腰间取出一枚鸣镝,朝天放了出去。
赵枝枝好奇的问了一句:“凭这个,他们就能找到我们?”
魏邵反问道:“不然你以为我之前是凭什么找到你的?”
赵枝枝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就在小声嘀咕:“那不能是我们俩心有灵犀吗?”
魏邵听见赵枝枝又在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唇角无奈的向上掀起,眼神宠溺的盯着她的背影。
柳红率人来得很快,她没有半点犹豫,即刻利用绳索下了崖底。
看到魏邵与赵枝枝好端端的站在那,纵使她性子冷清,这会也忍不住激动的上前两步,单膝跪地,大声叫道:“公子。”
魏邵扫了她一眼,淡声道:“柳青呢?”
柳红嗫嚅道:“他,他在将曹书崖关起来后就去领罚了,您……”
柳红想替柳青求情,话到嘴边却还是不敢说出口。
魏邵冷声道“他是该去领罚。”
先不说赵枝枝于他而言有多重要,就算是普通百姓,也不能枉顾性命,只为捉拿奸臣。
这就是他定下的首要军规,一旦违背,立刻从军队踢除,绝不姑息。
柳红也知柳青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但她也相信柳青一定比她还清楚后果。
之所以会漠视军规,无非是担心魏邵罢了。
倘若让曹县令跑了,万一他将消息传给了丞相等人,魏邵所面临的将是灭顶之灾。
赵枝枝没插嘴他们的谈话,直到察觉到气氛过于凝重,这才走过来,若无其事的来了一句:“你们确定还要在这里继续聊下去吗?”
说完,她又装模作样的自言自语,实则说给他们听:“这也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地方呀。”
魏邵回眸看向她,还以为她不想同柳青继续计较,只得暂且作罢。
他走到赵枝枝面前,弯下腰道:“枝枝,上来,我背你上去。”
赵枝枝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又偏头瞧了眼从崖上垂落下来的铁链,然后便爬上了魏邵的后背。
虽说有些丢人,但她凭借自己确实上不去,再加上身上还带着伤,这点半面子还是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