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们脸上的神情就已经猜到了结果,他重重叹了口气,将烟杆子往地上使劲杵了杵,自言自语道:“我就说这事没那么好办。”
李秀才同何秀儿将他们与赵枝枝的谈话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末了,何秀儿还气愤道:
“爹,您说这个赵枝枝是不是不识好歹,又不是让她去吃苦,她还挑起来了。”
“曹县令除了样貌比不上她现在的男人,其他方面咱们整个村里的男人都比不上。”
话说到这,村长突然咳了两声,还同她使了个眼色。
何秀儿当即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面色难看的李秀才,赶忙找补道:
“李郎,我没有说你,你在我心中肯定是谁也比不上的。”
当着村长的面,李秀才也没办法发火,只能就此掀过。
“爹,赵枝枝不同意嫁给县令大人,您还有其他法子吗?若是就这样回了县令大人,县令大人肯定会把怒火发到您身上的,到时候咱们一家人都不好过。”李秀才忧心忡忡地同村长分析。
村长活了那么大岁数的人,岂会不知道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这件事儿就算曹县令怪罪,顶多也就是训几句话,让他没面子罢了。
最坏的结果就是让他继续想法子,不然就撤了他的村长之位。
李秀才之所以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无非是为了他在县衙的差事罢了。
不过,村长倒也没有同他计较,毕竟在村长的眼里,他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这件事儿还需要从长计议,你们且等我想想吧,一大早就出了门,你们应该也没怎么休息好,赶紧回屋歇息去吧。”
村长说完转身便走了,佝偻着背端看着还有些可怜。
与此同时,赵家父兄知道这件事后,瞒着赵枝枝来找他们算账了。
他们甚至都没有敲门,直接就把村长家的大门一脚给踢坏了。
李秀才同何秀儿闻声出来,就见赵家三兄弟凶神恶煞地站在院子里。
他们想也没想,转头就跑,可赵家父兄全都来了,他们再怎么跑也跑不过四个人,况且地方有限。
赵一木拎着李秀才跟拎小鸡崽似的,凑近了他,阴沉沉说道:“李秀才,之前的事儿还没同你算账呢,你居然又来惹我妹子,真以为我们赵家人好欺负吗?”
何秀儿被赵二木压着双臂,他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动作一点也不轻,何秀儿龇牙咧嘴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虽然李秀才在县衙中被人捧了很长时间,但他的神经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只要看到赵一木就害怕得瑟瑟发抖。
“赵哥,我没去惹你妹子,只是想跟她说个好消息而已,就曹县的县令大人,你们还记得吗?他瞧上你们妹子了,想要纳她为妾。”
李秀才本以为这群大字不识的莽汉听到这消息或许会反过来去劝赵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