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枝枝讽刺地看着她,“所以你现在是在嫉妒我吗?应该比我更想嫁给县令大人吧。”
此话一出,何秀儿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否决她说的话,甚至神色还有些慌张。
赵枝枝冷哼了声,开口赶人:
“你们走吧,如果可以,请帮我转告大人,我已经同人成亲了,现在是有夫之妇。”
“赵枝枝,你是疯了吗?你哪里成亲了,明明就是同一只公鸡代成了亲,根本就算不得数。”
何秀儿还在苦口婆心地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真心为赵枝枝好。
殊不知,她虽然嫉妒赵枝枝,更多的是不甘心。
她不甘心赵枝枝明明被曹县令给看上了,却还拿乔,不愿意嫁给他。
“你不要不识好歹,你嫁给县令大人不仅能吃喝不愁,或许还能给家里人谋得一个稳定的差事。”
何秀儿认为自己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奈何赵枝枝压根不为所动,甚至脸上已经冒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我再说一遍,我不想嫁给曹县令,慢走,不送。”
何秀儿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还要说些什么,被一直沉默不语的李秀才打断道:
“你少说两句。”
他是觉得何秀儿的表现太丢人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何秀儿似乎更想嫁给曹县令,这种感觉让大男子主义的李秀才十分不爽。
何秀儿回眸看了眼面色不善的李秀才,尽管不服气,却还是听他的话,心不甘不情愿地闭上了嘴。
李秀才眯了眯眼,同漫不经心的赵枝枝说:“你可想好了,虽然我们是代表曹县令来征求你的意见,但你若是拒绝了,曹县令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甚至可能会恼羞成怒,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赵枝枝掏了掏耳朵,不屑一顾地看向他,“就算曹县令因为我拒绝了他生气,我又没犯法,他总不能随便找个没来由的理由就把我关进大狱。”
“况且。”赵枝枝身子突然前倾,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别忘了,我可是获得了皇上的赏赐,还得了郡主的青睐,没准哪一天,群主突然想起来我,就把我召回去了呢。”
这番话并不是赵枝枝在信口开河,采乐群主确实有想着,就算赵枝枝不来京城住,每年也要把她召过来一次,替自己把一下脉。
李秀才被噎得面色铁青,他发现论口舌之争,自己完全不是赵枝枝的对手。
并且他竟然下意识觉得,赵枝枝说得有些道理,可能曹县令自己也觉着无法奈何赵枝枝,才会派他们来当说客吧。
但李秀才不能就此罢休,他还指望着在曹县令面前立下大功,日后飞黄腾达呢。
人一旦享受过吹捧,再让他回归平淡的生活完全不可能,尤其是像李秀才这种自命不凡的人。
“赵枝枝,就算你自己没事儿,也应该为你的家人着想吧,县令大人拿你没办法,拿捏他们可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李秀才阴毒的眼神俨然失去了读书人的风度。
闻言,赵枝枝连伪装的和善都卸了下去,她冷笑了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瞪着李秀才,“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把我的家人拿出来说话,我就会怕了吗?”
“告诉你,我的父亲和兄弟都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他们不像你一样是个伪君子,真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