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隔开自己和李冲的那堵墙,小声又阴沉地说道:“想要立功,可惜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日后,大人身边的得力干将只能是我。”
说罢,他快步离去。
李冲同自家兄弟还在卖力演戏,差不多时,两人口干舌燥地同时闭嘴。
李冲眨了下眼睛,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去看看他走了吗?”
他那自家兄弟清了清嗓子,佯装漫不经心的往院口走去。
发现并无一人时,他勾唇一笑,回头对李冲比了个人已走手势。
李冲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许久,他眼角含泪,怒骂道:“这个鳖孙子,一肚子坏水,迟早有一天,老子铁定办了他。”
如赵枝枝所想一般,李秀才在得到可以立功后迫不及待就去找曹县令了。
曹县令正在他的宝库中数金银财宝,笑得合不拢嘴。
屋外有人叫门,他不耐烦地大喊道:“有什么事晚些时候再说。”
门口侍从将曹县令的话说与李秀才听,看向他的眼神还隐约带着蔑视,“快走吧,我都说了,县令大人肯定不会见你。”
李秀才今日本就觉得心里窝火,再一被他眼神刺激,头脑一热,推开他就往里面闯,“大人,我有急事要跟您禀报,您一定要见我一面,晚了可能会出大事。”
此处的动静招来了守卫县令的衙役,他们将李秀才围了起来。
侍从气得满脸通红,若是被县令指到他看门不利,必定会狠罚他。
侍从把这个还没发生的苦头记在了李秀才的身上。
伸手指着他,怒道:“快把他抓起来,竟然想闯县令大人的卧房,等县令大人休息完再处置他。”
“吵吵什么,都不想活了吗?”曹县令担心自己的“宝贝们”被发现,只能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秀才看到他,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大人,您快回去检查一下赵枝枝给您的银子,那是皇上赏赐给她的,您不能要。”
此话一出,曹县令的脸色就变了。
他那又窄又小的眼睛眯了眯,扫了在场的人一样,冷声道:“李秀才刚才说的话,你们全都当没听见。”
衙役与侍从当即低头,战战兢兢地说:“属下明白,小的知道了。”
“李秀才,你跟我进屋。”
曹县令转身回了屋,李秀才还当自己即将被重用了,用力挣脱开束缚,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装,洋洋得意地走进了屋。
屋内光线略显昏暗,隐约还有些怪味。
李秀才紧张地跪在地上,曹县令也不说话,他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你从何处听到的赵枝枝送给我的银子是皇上赏赐的?”
李秀才额角上冷汗直冒,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说实话,只道:“回禀大人,是我家娘子同我说的,应是那赵枝枝在村里到处宣传,被我家娘子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