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才皱着眉头追问:“发生什么事了,咱爹可是村长,谁敢欺负你。”
何秀儿完全不顾村长的面子,直言道:
“快别说了,我爹为了他那可笑的村长尊严,都不打算要自己那张老脸了。”
“何秀儿,你个逆女,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我!”村长怎么也没想到她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许久都不曾平复。
抄起桌上的鸡毛掸子就道:“再不给你点教训,你真就无法无天了,我这就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老子。”
说着,他走过来就要动手。
何秀儿吓了一跳,慌忙躲到李秀才身后,也不敢再还嘴了,只顾着说:
“爹,我错了,您别动怒。”
李秀才还没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状头疼不已地阻止,“爹,秀儿,你们先停一下。”
“这事情还没解决,你们就先起内讧了,要是让看不起咱家的人知道了,岂不是更开心?”
村长还有几分理智,他扔了鸡毛掸子,坐回板凳上,重重叹了口气,一时没了说话的力气,只才摆摆手道:“你们回自己的屋里面去说吧,我需要休息一下。”
李秀才看他神态不好,当即拱了拱手道:
“既如此,那爹您好好休息,我和秀儿先下去了。”
村长应声后疲惫地起身回屋了。
李秀才拉着何秀儿出了堂屋门往后院走,面色不虞,“你怎么把爹气成这个样子?”
他手头上没银子了,在县衙讨生活最重要的就是银子。
何秀儿存下来的那点积蓄早就被他光了,这次回来就是想讨好村长,让他给些银子。
何秀儿当即把赵枝枝分享粮米给村民却把她撵走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李秀才听后默了一瞬,开口问道:“你说,赵枝枝家中有一整个院子的粮米?”
“可不是嘛,我听说是洛霖怡差人给她送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给她送银子,肯定少不了。”
“要是早知道洛霖怡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小姐,咱们那个时候也应该想尽方法跟她交好。”
何秀儿满脸醋意,恨不得立马和赵枝枝调换一下身份。
虽然赵枝枝空间里确实有这么多的粮米,但她并没有取出来这么多,何秀儿完全就是在夸大其词。
李秀才摸了摸下巴,脸上流露出阴恻恻的笑容,“或许,咱们还有其他的法子。”
何秀儿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忙追着问:“你想到办法让她给咱们粮米了吗?”
李秀才勾唇道:“不要只想着眼前的小利,我可以利用她在县令大人面前邀功,日后我平步青云了,咱们家还会缺两米吗?”
何秀儿眼前一亮,赶忙凑了过去,两人便开始商量起了阴谋诡计。
李秀才当天就赶回了曹县,他将何秀儿同她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并且还编出了未曾见过的事情。
“大人,那赵家绝对私藏了不下于百两银子,这不,我刚知道这件事就来禀报给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