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枝枝听明白他的意思了,略显烦躁地掀了掀眸子,淡定道:
“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要是打算用完就扔,就不会说帮你放血了。”
魏邵瞧着她的态度,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儿。
但他也知之前是自己没有开窍,才会让赵枝枝与他疏远。
好在现在也不晚。
他的眉眼又深沉了几分,若无其事地淡淡道:“不知赵姑娘有没有继续酿酒?”
赵枝枝停下继续往屋内走的脚步,转头看他,略有些诧异地挑了下眉,“我还给你弄几个小菜不?”
魏邵毫不客气地点了下头,“要是有那便是锦上添了。”
赵枝枝走了回来,秀眉微蹙抬头看他,“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还有如此厚脸皮的时候?”
魏邵不紧不慢地回道:“此言差矣,我只是合理地要求回报罢了。”
赵枝枝点头,“行吧,看在你帮我这么多次的份上,给你做饭也不是不可以。”
说罢,她转头朝柴房走去,一路上还在嘀嘀咕咕,“我爹还没吃过几次我做的饭呢。”
家里养的鸡已经繁衍不少了,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赵枝枝撸起袖子去趟后院捉了一只大公鸡。
由于她是第一次同公鸡“对战”,差点被对方撵着跑。
最后用上了银针,手上这只公鸡才乖乖听话。
捉到了公鸡,赵枝枝又开始发愁。
她先前只炒过菜,没有杀过公鸡,倒不是害怕,而不是知道从哪里下手。
听人说一刀割喉,她抿着唇拿刀在鸡脖子上来回试探。
公鸡似乎知道自己要死了,一开始还挺老实,直到那刀来来回回试探了三五次还没有给它一个痛快。
它忍不住放开嗓子嚎叫起来,若是此刻它能说话,定会指着赵枝枝骂:“不就是杀鸡吗?没看过猪跑,总吃过猪吧,管它能不能杀成呢,你倒是先下去一刀呀,我一个即将被你吃进肚子里面的食材,还要被你耍着玩?”
赵枝枝担心它的叫声引来魏邵,到时丢人的还是她,心一横,果断下刀。
鸡血从鸡的脖子中“滋溜”一下冒了出来。
赵枝枝还是没有放开它的翅膀,转而走到灶台上拿了个碗,接了满满一大碗血才把它扔出去。
可怜的公鸡扑棱了两下翅膀就饮恨西北了。
拔毛也是个力气活,赵枝枝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决定先把它放到一边,最后再搞这道硬菜。
而后,她就开始起锅烧油,等油热了后,将鸡蛋打下去,又放了些邻居送来的腌豆子,翻炒了下,香味儿已经开始四散出去。
这盘菜熟得很快,赵枝枝把它盛出来后就去处理公鸡了。
最后,她笼统弄了四道菜,一道红烧公鸡,一道鸡蛋炒腌豆子,剩下两道是为了配酒喝调制的凉菜。
她把菜端到院中时,虽然脸上看起来没什么表情,眼底情绪却暴露了一切。
她清了清嗓子,佯装不在意地说道:
“我做的饭不一定好吃,你要是吃不惯,可不能怪我。”
说完,她也不去看魏邵的反应,又拐去槐树底下挖酒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