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赢知道他不是纸糊的老虎,但撸这么久了,也知道顺毛的方向。
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人,直接靠近他怀里,双手抱着他腰,小鸡啄米一般在他心口啃了两下:“上次我看见他跟刺杀我们的刺客在一起,像是幕后主使,今天他又主动过来,还送了我一块玉佩,不收都不行,我总觉得他居心不良,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说完不走心的装了装可怜:“可惜我就是一个闺中女子,现在又瞎了,门都出不去,只能拜托英俊潇洒、手眼通天、威武神气的宁王殿下,不知道王爷可愿意帮帮忙?”
话是挺像那么回事的,但语气实在是太敷衍。
散散的语调,生怕他听不出来她的不走心。
“呵!”自嘲的笑了声,都听出她哄他不走心,但偏生他就是不争气,脸上绷着,心里受用。
低头,先亲了亲她的发顶,顺着耳际往下去寻她的香唇。
“让本王答应,总得给点儿好处。”说完不等待她的回答,强势的噙住自己想要的,霸道掠夺,贪婪的索取。
把人亲得软如一汪春水,这才恋恋不舍的作罢。
手掌在不盈一握的软腰上流连,恨不得能将她镶嵌到自己身体里,但偏生还得忍着。
再忍下去,他觉得还没等到新婚夜自己就得先废了。
真是美人色,销金蚀骨,欲罢不能。
——
从姜赢房中出来,夏沉钺避得开旁人却避不了孙素娘,全看她愿不愿意见他。
回廊上见到孙素娘等在那里,夏沉钺离开的脚步一顿,转身走了过去。
“姑姑。”
孙素娘神情复杂中带着一丝哀切,显然还没有完全释怀。
“你她.”想说什么,最后都欲言又止,艰涩难以开口。
夏沉钺没让她继续为难,直言道:“她很好,有人照顾她,每天也有吃药。”
孙素娘张了张嘴,她想知道的不是这个,可她又不知道自己想知道什么。
夏沉钺目光沉沉微凉:“姑姑,母妃要是一辈子疯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孙素娘眸光骤然一凌,惶恐不已:“殿下,你不能.”
什么叫一辈子疯着?贵妃明明.
“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尽力了,也治不好而已。”他望着孙素娘,目光深邃如玄剑锋芒,果断坚决:“姑姑心终究还是太软了,最后委屈的只有自己。”
孙素娘眼里有了泪,别开脸不愿在他面前落下。
夏沉钺:“姜赢没心没肺,姑姑跟她身边这么久了,怎么也没学到一星半点儿?若是实在想不开,不妨跟她聊聊天。”
夏沉钺离开后,孙素娘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身子都有些僵硬了,才扶着栏杆缓缓坐下。
脸上泪水干了又湿,本不是软弱的人,可只要是人,总有软肋。
有的人持着刀剑不可伤她分毫,有的人却能肆无忌惮的一刀一刀剜她血肉。
明知道该恨,可多年感情,岂能一个恨字能掩盖?
然而偏偏就是这感情,累了她半生。
她已经年近四十,半辈子的感情,岂能说放就放?
至少至少她该知道是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