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没有母后这般开阔的胸襟,方家女,哪怕是我死,我也不会娶。”
皇后气急,指着宋砚行,“你便同你那外祖父一样的固执!”
宋砚行脊背挺直,眼神幽深,“孤同外祖父都没错。”
“好!好!好!你们都没错!错的是本宫,是本宫不识好歹!”说罢,皇后怒气冲冲拂袖离去。
宋砚行从始至终没有再看皇后一眼。
……
李妙仪靠在车壁上,无所事事的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思绪却回到了两人坠崖后,宋砚行昏迷不醒的时候,那时她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好几日,他才苏醒,醒来会便给了她一块玉佩。
只是这次她打定了主意要同宋砚行断掉那不容于世俗的关系,便将那枚玉佩放到了闺房之中,没有带出来,应该说,宋砚行送她的所有东西她都没有带出来。
就在此时,仲夏探头进来,“小姐,咱们要往何处去?”
李妙仪歪头看着谢鸣沧,后者却摇摇头,道,“我都行,你想去哪儿都可以。”
李妙仪想了一会,缓缓开口道,“去长平。”
仲夏颔首,出去了。
“你说咱们这马车会不会太过于招摇?”李妙仪眉头紧锁,问道。
因两人是出远门,姜岁穗同谢方氏一合计,都怕两人在路上颠簸不适,便从姜云嵩的私库里寻了这先皇御赐的马车,不过是奢华无比。
谢鸣沧垂头想了一会,“是有些奢华了,常言道财不外漏。”顿了顿,他想了会,“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便这样吧,已经离上京这么远了,总不能回去不是。”
李妙仪颔首,“谢伯母怎的让你出来了?我记得当时你自请去边关的时候,谢伯母都不舍得。”
“我也不知娘亲这次为何答应的这般爽快,我估摸着许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应下了。”
晚膳时分。
姜岁穗瞧着这满桌子佳肴,长叹一口气,“爹,也不知绾绾和鸣沧这会用膳了没有。”
姜云嵩喝了一口汤,“这俩孩子都这般大了,难不成还会饿到自己不成?若是肚子饿了,自然会去寻吃的,放心吧。”
话虽如此,姜岁穗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那孩子除了之前去汶阳寻你,其余时间自小到大都是在我身边长大,此次离京还不知何时能同她相见。”
姜云嵩却是一脸淡定,“放心吧,瑞亲王应当快要开始行动了。”
姜岁穗不解的看着他。
“陛下安排了瑞亲王的表妹入东宫,但被太子殿下拒了。”说罢他长叹一口气,“只是那缘由是有了心悦之人,若是有心之人将绾绾查出来,我都不知晓能不能护住绾绾。”
姜岁穗长舒一口气,“也幸亏绾绾走了,若是还留在上京,都不知等待她的将会是怎样的血雨腥风。”
姜云嵩颔首,“你不必担忧,谢夫人派了一队人马在后面保护二人。”似是看出了姜岁穗的疑惑,他道,“如今谢家便只有鸣沧这一个孩子,自然是要仔细保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