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禾抽出信纸,中指掖着左下角,凝神仔细看着。闻掌门古道热肠,侠肝义胆已久矣。今冒昧饶之,实属山穷水尽,叩阍无路。村中近十年来滴水未降,焦地千里,致使农务颗粒无收。黄发垂髫不能安乐,壮丁少年千里乞水,鳏寡孤独长怆然悲恸。望掌门略施援手,救吾等于火热,吾不胜受恩感激。草率书此,祈恕不恭。
李四顿首再拜。
顾景明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树,慢悠悠地盯着虞锦禾仔细沿着折痕叠好信纸,
“这是什么?”虞锦禾心里面已经有了某种预感,却还是盯着顾景明问道。
“完成这个任务,你就能直接夺魁。”顾景明淡淡说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虞锦禾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那你这算什么?干脆直接让我赢好了。何必走这种流程。”
“当然是不一样的。”顾景明淡淡地说道,“这个任务,你知道挂了多少年了?十年了,没有人可以完成,所以才会有这么高的积分。
虞锦禾微微皱眉,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接受这么一个人情。
顾景明在一边双手环胸,语气平淡地说,“反正你不是已经连洗髓丹都已经接受了,这又算得了什么?”
言外之意,无非是叫虞锦禾不要再故作冷漠了。
顾景明紧接着又说,“而且,你爹好像也在这里,你确定不去看看怎么回事?他可是十来天没有回相府了。”
虞锦禾抿唇,“好,我接了。”
“嗯。”顾景明反应也十分冷淡。
虞锦禾有些纳闷,“你为什么要帮我到这种程度。”
“我的心意早就已经告诉你了,你难道不觉得再接着问这个问题对于我而言十分冒犯吗?”顾景明有些烦躁的说,“我知道,你暂时没有办法接受,但是请你尊重我,好吗?”
虞锦禾揉了一下鼻子,“我什么都没有说,景王殿下大可以不用这么敏感的。”
顾景明浑身也是一僵,哼了一声,“说到底是怪谁?”
虞锦禾低声叹了口气,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了比较好,“我不是不愿意接受你的情谊,而是这份情谊实在太过厚重,所以我不知道要怎么接受才好。万一我辜负了你,你肯定也会很难过吧?”
顾景明握了握拳头,“那最起码也要尝试一次吧?”
“有些事情就是注定会有不好的结局,你也要尝试?”
“说的什么胡话,这世间没有这种事。”顾景明愤愤地说,“说到底,你只是不愿意背负而已。”
“这对我们都好。”
“你这样会权衡,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心里面完全不在乎。”顾景明有些失望的说道。
虞锦禾揉了一下鼻子,决定岔开话题,“旱灾这种东西,不是更加有可能是天灾吗?为什么要专门派人去解决?”
这话题转移的太生硬。
顾景明瞪了她一眼,知道她是有意在岔开话题,但是也拿她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