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我觉得你位极人臣,多多少少还是要有一些风度的,何必和无辜稚女计较?”虞拙护着虞锦禾,唇边释放出一个不善的微笑。
太师这下说什么都成争辩了,只好拂袖哼了一声,坐下恨恨喝茶了。
“不过,就算是虞爱卿的授意,如今锦禾在匪窝里面泡着,是不是也不太好?先不说锦禾是皇家媳妇,那里的环境,你受得了?”
虞锦禾无奈,“现在难民都在城外,总不能全部不管吧,也是想要替陛下分忧,否则做什么吃力不讨好的要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凌江帝若有所思,“你有这种心思当然很好,不过这件事还是交给别人去做吧,你毕竟年轻。”
说到底,还是怕虞锦禾给皇室抹黑。
虞拙听不下去了,往前走了一步,拱手行礼,“陛下,有什么都尽可以跟臣说,这件事就是完全就是臣的授意,臣也不过是想要女儿成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不依附于谁而存在的巾帼,若是在其中做了什么不体面的事情,那也完全就是臣教导无方。”
虞锦禾内心忍不住又泛起了一道涟漪,来这个世界之后,虞拙是第一个让自己感觉温暖的人,她恨不得将这一些温柔体贴全部收集起来放在罐子里,等到冷的时候再默默拿出来看一看。
“爱卿,宠女儿也不是这么宠的。”凌江帝眯起了双眼。
“我的女儿就是这么宠的。”虞拙也不卑不亢地回答了一句。
陛下彻底无奈了,“朕真的拿你这种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好吧好吧,今天大好的日子,朕也不想要把气氛弄得太僵硬,来来来,锦禾,喝一杯。”
虞拙不动声色蹙眉,“陛下,她不能喝酒。”
“胡说八道,我们凌江人哪有不能喝酒的,我们可都是骑在马背之下打天下的,让她喝一口,她就知道是何等琼浆玉液了。”说着,陛下亲手把酒端到了虞锦禾跟前。
虞锦禾原来当然是喝酒的,可是她不清楚这一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有没有这一种癖好。
她接过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她的脸迅速浮上一团红色,一路蔓延到了耳边,抬起袖子轻咳起来。
“陛下,我早就说过了。”虞拙有些无奈地摊手,“锦禾确实不胜酒力,请陛下不要见怪。”
“这有什么好责怪的。”陛下无所谓地摆手,“不会喝酒也好,朕看你和景王应该也很久没有见面了,不如一起出去走走,外面有焰火正适合你们这种小夫妻看。”
虞锦禾来京城说到底也是为了凑热闹,于是下意识看了看顾景明,“去吗?”
这下倒是轮到顾景明有些意外了,没有料到她竟然真的愿意跟自己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