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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宫中刺客(第1 / 2页)

第98章 宫中刺客

勾月走后,殿外不多时便有公公来通传,说是皇后娘娘来了。他揉了揉太阳穴,心烦意乱,“允。”

韩澄坐定,正要开口。

忽见头顶一道黑影飞下,随之而来的是一只飞刀。

默毒单手撑案桌,旋身飞起,玄衣翩翩,长袖一挥便被他改了飞刀方向,咔嚓一声,已插在了窗上,破窗卡在当中的蝙蝠雕上。

韩澄容失色,躲在他后边大惊,“来人啊!有刺客!”

说时迟那时快,白莛已闯入殿中,挥舞一柄单刀同那蒙面刺客缠斗起来,片刻羽卫军也已赶到。

就在此时,另一个刺客不知从殿外何处混入,脚尖一点,身形如箭,朝默毒痛下杀手,白莛不是吃素的,鹞子翻身,几步挡在默毒身前,“休伤陛下!”

横剑一挡,格挡开这刺客的杀招。

眼看刺杀不成,两个刺客无心恋战了。

白莛高声道,“格杀勿论!不许放过任何一个!”

默毒却淡然道,“抓活的,抓不住再要死的。”

前来援助的萱娘闻道,“是!”也加入战斗。

两个刺客武功不低,白莛将追杀任务交给萱娘与乌则飞,自己则护卫皇帝和皇后,一排卫兵紧紧将默毒和韩澄护在当中。

韩澄见默毒脸色发黄,气喘吁吁,急忙问道,“陛下,你怎么样?”

默毒摇摇头,一言不发,目中却露出凶狠之意。

一个刺客身形一转,直指萱娘的喉咙,萱娘冷冷一笑,长刀疾如风,立功的机会,她可不会放过。

向后倒退半步,长刀一拂,荡开了他的剑势。

乌则飞失了一条胳膊,打斗起来身法变慢,弹指间便让其中一个刺客溜走了,其他的羽卫兵也没能伤他分毫。

气得萱娘在殿外大骂,“你个锤子,要你何用。”

她这一分心,对战的刺客正好抓住时机,也逃了出去。

萱娘跟乌则飞紧跟其后,一直追到山道上,事发突然,羽卫军暂时只集结了百人之众。

默毒并不想闹大此事,没有调动更多人马。

白莛安置好帝后便准备前去援助他们二人,碰见了前来复命的台院纪朴和十二卫之一的黑齿应,他被迟迟赶来的黑齿应叫住,“我去,你守卫在殿外,当心是调虎离山之计,我带来的数百羽卫军,你着意调配,若有其他刺客,万不可恋战,护好陛下和娘娘才是要紧的。”

“白莛明白。”

听得悬崖边众人激战,勾月被纪朴一路拉着,终于来到了。

勾月打眼一望,见两个蒙面刺客配合着,在悬崖前头和众多卫兵拼死搏斗,悬崖边碎石横飞。

萱娘和乌则飞她认识,可还有一个使青铜双棍的男子,她从未见过。

见他铜棍一起,呼呼生风,那刺客的刀剑再锋利,也不能削断他铜棍。

其实就算是纪朴不来寻她,看样子那三人对付这两个刺客,只要多些功夫,也能杀了他们。

纪朴来到,加之勾月,方才他们三人加众多卫兵,还能与他们两人打成平手,现在又来了纪朴和勾月,好汉架不住群殴,顿时这两个刺客便处在了险象环生之地,刀剑无眼,黑齿应担心不能抓活的,便叫那些卫兵后退,他们几个亲自抓刺客。

几人混战,兵刃交加之声不绝于耳,叮叮当当。

刺客被逼得离悬崖越来越近了。

只有防守之势,再无进攻之机了。

刹那间,其中一个刺客的肩骨中了黑齿应一棍,被捣得稀碎,一半锁骨已不成形了,另一个见状却并不急着去救同伴,而是打量一圈,寻逃生的路。

那碎了肩膀的刺客当即换手,用左手持剑继续打斗。

勾月看着他的眼睛,觉得无比熟悉,像是在哪里看见过似的。

乌则飞趁着他中了一棍,行动不便,脚下一滑,从靴前露出半点寒光,原来这靴子底下藏了把薄刃,他腿法很快,一举割破了他持兵刃的手臂。

另一个刺客狗急跳墙,飞身而起,一招倒挂自天空落下,长剑朝着黑齿应的头顶而去,黑齿应举起手中的铜棍,被他的剑势压得膝下一软。

这两个刺客的功夫在江湖上应当都是赫赫有名的,一个剑法有些像是武当剑糅合了七星剑,还有一个招式太乱,看不出招式来。

黑齿应大喝一声,抬棍一丢,将那刺客挥出数步远,刺客回身一看,底下就是万丈悬崖。

就在这时,勾月看出了刺客的念头,急忙道,“投降不一定会死,但你们跳下去,一定活不了。”

乌则飞冷哼一声,“还等什么!”

上前便想揪住一个立功,陡然间,两个刺客都飞身下去,从悬崖边如飞鸟坠落。

黑齿应急忙上前,扒着悬崖道,“从山路下去,死要见尸。”

乌则飞道,“不必担心,方才一个刺客已经中了我的毒,我那刃上涂抹了剧毒,他没有解药,一个时辰血脉倒流,必死无疑。”

萱娘无奈,“要是你方才不上前,说不定就不会把他们逼到跳崖了,现在好了,活的我们一个都抓不住,陛下那头,怎么交差?”

黑齿应道,“够了,别吵了,找到尸体再说。”

纪朴见勾月站在悬崖边发呆,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多谢你,要不是你加入进来,我们还没有那么快结束打斗。”

勾月道,“没什么,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儿就行。”

原来方才他能将勾月劝来,还答应了勾月能帮助她释放内力,重修内功。

“明日后,你来纪府,我师兄近来也在府里,他一定能帮你。”

“沈桑,会帮我?”勾月叹息。

“我会将今日之事告诉他。”

勾月沉默片刻,问了一句,“莲踌这些时日好吗?”

他没料到勾月会问她莲踌。

干巴巴道,“很……很好。”

一见他脸色她便想明白了,“她死了?”

纪朴抬起眼,眸色一沉,“你怎么知道?”

“猜的。”

早年她还在良渚之时,便听人道,良渚文隐,鹿鸣沈桑,一文一武,得之则天下平。

文隐就是阿渊,他待人一向温和,所以有暖相之称,只是不知为何那些年见了她总是冷嘲热讽。沈桑这个人,她听说他名号之时,他便已经生了重病,后来更是截掉了一条腿,便再也不能带兵了,她同他一次也没在战场上携手作战,不过听说他鼎盛之时,军纪严明,为人冷酷,曾为燕人主帅,多次击败善战的北楚之军,以至于王庭多次迁移。

现在朝中的武将,也有不少出身于鹿鸣山,受过沈桑的指点。

少年时期就听闻沈桑不娶妻,不纳妾,身边也没有侍从,即使腿脚不便,也只有一个小师弟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

再想想当初渊之说过的那些话,虽不一定全然为真,可沈桑对纪朴这个师弟,一定有着强大的控制欲望,他不经沈桑的同意便带回了怀有身孕的莲踌,且如果他查到了莲踌出身青楼,定然不会同意她留在纪朴身边。

怪不得那时候他哭得那样悲伤,原来是发现自己在沈桑面前毫无招架之力,连一个女子都护不住。

纪朴解释道,“你不必担心,我师兄只是偶尔脾气很坏,我同他好好说,他不会伤害你。”

勾月本想说些什么话催他奋进,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好,我知道了。”

“那明日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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