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撞进他怀里,去寻他的心跳和温度。
金戈不知她是怎么了,见她头发乱了,便回了屋中去拿梳子。
文渊之把空盘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伸手轻柔地抚她的背,如同安抚一只掌中受惊的鸟儿,“怎么了,跑这么快?”
她说不出那种感觉,只觉得犹像在噩梦中。
文渊之察觉到了不对劲,一边安抚她,一边问她跑去了哪里玩儿。
她平日里彪悍极了,还没这么露怯过。
“我在打架。”
他叫她看着他好好说,“后来呢?”
“快打输了,有个人帮了我和纪朴。”
“什么人?”
“我也不认得,很可怕。”
文渊之道,“长得可怕?”
她没出声,只摇头。
等待纪朴追上来,金戈已开始重新帮她束发了。
见有外客来,金戈收拾好便转身离去了。
纪朴拿出酒水来,倒出一碗沫子。
“好了吧,你跑这么快,我们还喝个屁。”
“我又没让你追我。”勾月拨弄门前炉子里的炭火说。
“夜色如墨,一转身你就跑没有了,我还能不管你?”纪朴道。
文渊之叫他先坐下,“你们去了何处?”
纪朴看勾月魂不守舍,以为她还在想着输给婉娘那事,论起胜负心,她一点都不输他,“行了,不就是输给了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吗?”
遂说起在酒肆发生的,文渊之静静听着,目光却徘徊在勾月的背影上。
待说那一位的身份,纪朴正要说,却见文渊之面上闪过一丝戾气,只是消失得很快,他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
“我已知晓,你不必多言。”三言两句他便判断出了是默毒。
文渊之见她抱着膝盖蹲在火炉旁边,走了过去,“吃些东西,一会儿我们再说好不好?”
她点点头,走过去坐在他手边。
文渊之拿了块糕点给她开胃,“是山楂糕,你尝尝看。”
她愣着,只觉胸膛中有一股极为霸道的气在四处游窜,她拼命压制,还没伸手去接,那气便顶着喉头出来了。
“噗嗤——”
呕在雪地里一口鲜红的血。
“勾月!”文渊之忙上前揽住她的肩膀。
她吐完便昏倒在了雪地里,头靠在文渊之怀中。
“这是怎么了?!”纪朴也大惊失色。
文渊之拦腰抱起她,将她带入身后的房中。
纪朴见他把脉,不断问道,“是不是中了毒?”
“我早说千日醉不能多用,多一分便是剧毒,你还要给她用!”
他的目光变得冷酷极了。
“是内力所伤。”
纪朴反应过来,“方才她与婉娘交手,婉娘的内力便深不可测。”
文渊之替她盖好被子,道,“你刚才说,是星华楼的粉娘?”
“对,此前有过一面之缘。”
他道知了,“今日不便接客,我就不相送了。”
纪朴有些着急,“你先告诉我她怎么样,我再走。”
“修养些时日即可,不重,只是加之忧惧伤神,她才心力憔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