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现在已经如此,你有什么好法子能叫这个狗官退下来?”
文渊之说没有,“我一个清贫的读书人,有什么法子。”
勾月心道,你可别装了,你在皇城叱咤的时候,眉县这狗官说不定还没上任。
“小文先生是个文采斐然的读书人,想来定有妙计。”二全总是很捧他的场,这叫勾月忍不住觉得二全是个拍马屁的好手。
文渊之看了看勾月,“如如姑娘有什么招能对付高鼐远?”
“杀——”
杀字说半截就被文渊之打断,“欸,此字不吉,日后莫要再提。”
“这不吉那不吉,我杀了这狗官,自然可全身而退,江湖人劫富济贫多的是,也没多少被抓住的,况且我武功不比他们差劲,杀一个狗官绰绰有余,我这也算是为眉县百姓除害了。”
二全听完激动地眼含热泪,“姑娘实在是嫉恶如仇,为国为民,是侠之大者。”
“看吧,连二全都赞同我的做法。”
文渊之无奈,“且等两日,我已有后招。”
勾月记起他今日送信,“什么后招?”
文渊之并不隐瞒,“我写了封信给一个故交。”
原来是写信给故交,叫他帮忙处理这狗官的事儿。
“你那故交现在人在何处?”勾月问道。
“鹿鸣山。”
二全道,“鹿鸣山至少离此地五百里,两日会不会太赶?”
他道二全多虑,“一日多几个时辰他便能赶到,剩下的时间都是给他思索的,他不一定愿意来。不过看在我的面子上,总还是要想一想的。”
“谁啊,这么难请出山?”
“一位故友。”他的目光慢慢移出门外,见旧雪未化,新雪又下,一层一层,新雪盖住了发黑的旧雪。
到了傍晚时分,没等二全托厨房做好饭菜,文渊之便匆匆回了房间。
勾月才不管他,自己坐下来吃了个饱的。
二全有些不放心,上去看了一眼,说了几句便被赶了下来。
“怎么样?”勾月擦擦嘴角,捻起一块儿梅干结束。
“小文先生咳嗽得厉害,我得去替他寻个郎中。”
勾月无奈,“他自己就是郎中,你何必再去。”
“医者不自医,小文先生定然也是如此。”
“虽是晚上了,可客栈来回的人也偶有一个,你走了,谁替你照看客栈?”
“这……”
勾月很不想去,他咳嗽得这么厉害,约莫在妓院那里头没少喝酒,她才懒得管他。
“我替你去找一个,你不要出门了。”勾月起了身。
听见楼上说不必,“我自己的身子,我有数。”
勾月摊摊手,“看吧,我都说他自己就是郎中,哪还轮得到别人给他看病。”
“小文先生是今日出去喝了风还是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楼上并不作答。
二全拉着她,“如如姑娘对小文先生不要如此有敌意,你声音这样高,旁的客人,要是听见了……”
“知道了,知道了。”勾月道。
是他自己要喝酒,怨不得别人,也是他自己要往那窑子里钻,也怪不得旁人。
勾月上了楼,伸了个懒腰,今日动那一番,也是劳累极了,那白衣人剑法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于转圜之际,以柔克刚,一退一进,自相配合。创这剑法的也是个有意思的人。
正想着,门内一只手忽拉住了她,将她扯进了房中,勾月日日跟着他,自然知道这是谁的房间,故此也未躲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