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很肯定地点点头。
“在那种地方燃什么香自是宫里的贵人说了算,咱们怎么能做得了主。”
喻贵妃最近几日迷上了灵香木的味道,明日她也去,定会用这个香。
“你只需要明日在阮绵绵身后将咱们的香点上就成。”
难道这包袱里的灵香木还有其他的玄机?
否则明日她们什么都不愿意做就可以达到目的。
何苦承担这样的风险。
“知道了。”钟嬷嬷将包袱紧了紧。
“事成之后,我会想办法让你去梅姨娘的院子伺候。”
钟嬷嬷点了点头,很快出了屋子。
阮绵绵等陈氏也离开了,才从屋顶翻了下来进来屋门。
烧热水的屋子里面只有一个灶台,对着一些碎木头,还有几个大些的锅和盆。
一张方桌、四个条凳,桌上摆着一个有些发黄的茶壶和四个略略缺口的茶杯。
应该是下人们平日里休息时用的。
只是若真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为何陈姨娘会大半夜专门跑到她的院子里来。
阮绵绵在屋里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又将几个桌角和凳子腿都抬起来检查了,连木头堆里面都翻了,还是一无所获。
阮绵绵坐在条凳上休息,仔细打量起整个房间的布局,房间太小,顶上没有横梁,也藏不了,整个房间除了灶台她没查,其他都查了。
灶台!
阮绵绵忽然想到了什么,将灶台上架着的大黑锅给搬了起来,移到了地上。
伸手到下面摸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摸到。
阮绵绵蹲在地上,眼前是烧了一半的木柴,现在已经熄灭了。
木柴底下垫着几块砖头,缩小了燃烧都的空间。
阮绵绵只觉得那几个砖头有些异样,只不过不管放什么,也禁不住日日这么烧吧。
阮绵绵慢慢将砖头一个一个抽了出来。
就在拿起最下面的砖头的时候,手忽然一轻,显然是个空心的。
阮绵绵翻过来一看,果然里面有个油皮袋包着一袋东西。
那袋子的材质特殊,看起来还很有些年头。
阮绵绵将油皮袋踹在怀里,将一切复原后。
翻上屋顶,回了自己的房间。
……
翌日清晨
雀儿老早就来替她梳洗,又换了身薛祖母给她的新衣裙。
最特别的要数裙子下摆上用苏绣绣出的一朵青莲,在柔软轻盈的玲珑纱上,青色的莲薄薄地铺开一层又一层,在日光下闪着丝线独有的光晕,再出尘不过。
阮绵绵收拾停当,又从枕边拿过一个香囊,香囊里塞了很多药丸,都是她之前做好的,以备不时之需。
陆氏早就备好了两辆车马,在大门口等着阮谦和阮绵绵。
蹴鞠场并不是很大,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和官眷才能去,所以阮家二房和三房都没这个资格。
陆氏却没有丝毫的嫉妒之色,一派淡定从容地送了二人离开。
阮绵绵被钟嬷嬷扶着上了车,车上伺候她的是院子里一个眼生的三等丫鬟。
“真是巧了,今早起来雀儿和秋水就都病了,这丫鬟未必知我心意,还是嬷嬷上车同我一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