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进门就觉得颇为严重,才把了脉,就将阮家的一众人请了出去,立即掏出自己的银针开始施针。
阮老太爷一言不发,看不出喜怒。
阮谦则是气的不轻,吩咐阮青云去府衙将事情询问清楚,自己则守在阮老夫人的屋门前不愿意离开。
其它人都守在正厅,也不敢离开。
阮绵绵低声吩咐雀儿,“让连生去查一下那驾车之人,再让秋水去问问今日是谁撺掇老夫人出门的。”
半个时辰之后,悬壶堂的大夫才收了针,“老夫人伤的有些重,好在内腹之中的骨头并没有断裂,所以只要这三日精心调理,定能恢复。”
阮谦忙让管家给悬壶堂的大夫准备诊金,恭恭敬敬的送他出了门。
阮家众人这才放了心,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阮绵绵刚进了梧桐苑的门,秋水就回来了,“三小姐,听说是姑奶奶早上去请安的时候提了一嘴,阮老夫人才打了要去白云寺的主意。”
阮云烟?!
这就有意思了,阮老夫人三儿一女,所以对唯一的女儿很是疼爱,更何况女儿嫁入了侯府,她骄傲的很,三天两头的将女儿挂在嘴上。
阮云烟虽说不上有多孝顺,却一直是和阮老夫人一条心的,而且她也没道理去害自己的亲娘。
“去查查,小姑姑这次从京城带回来的人,最近谁和与寿堂的人走的近。”
阮绵绵又去看了秦氏,陪着她一起用了些晚饭,眼见太阳快落山了,连生才从外面回来。
“三小姐,老婆婆家姓牛,在村子里算是个富户,说是富户其实就是农忙时能多请个帮工罢了,不过家有余钱,就供了孙子读书,今日本该是牛大郎套了牛车去接儿子,却不想村东刘家的小儿子不见了,一村子都去帮忙找了。就让老太太自己去接了。”
“车是哪来的?”
“牛老太性格泼辣豪爽,在村子里人缘也好,为了给孙子长面子,问村里做马车生意的刘家借的。”
阮绵绵托腮思索,“她们在白云寺山脚下,碰见什么了?”
连生忙点头,“说是马惊了,但是官衙将人看的极严,没法当面询问了。”
阮绵绵点头让连生先下去休息。
“三小姐,姑奶奶身边有个婆子刘旺家的,最近常去请李嬷嬷吃酒,而且她今日也出了门。”
钟嬷嬷将一众丫鬟遣退了出去,开门见山。
阮绵绵对这个钟嬷嬷还是有些芥蒂的,毕竟还没有查清她背后隐藏的秘密,所以才吩咐了秋水去打听。
可秋水毕竟是她的贴身丫鬟,为人也冷清,和与寿堂的丫鬟婆子并不是很熟,想要打听这些又不打草惊蛇,只怕是很难。
这个时候,钟嬷嬷却不请自来了。
“那就查查这个刘旺家的。”阮绵绵直视钟嬷嬷的眼睛,却不见她有任何的心虚。
“三小姐……她毕竟是从京城来的,对咱们阮府的人都不太能看的上。”
钟嬷嬷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没有继续查下去的。
“人总有弱点。”阮绵绵莞尔一笑,她就记得书里写阮云烟来苏城的时候,身边就有一个姓刘的婆子极怕鬼,出了好大一个洋相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