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这样跪可不对!”
阮绵绵根本不给李嬷嬷狡辩的机会,戒尺如雨点般落下,看的那守祠堂的婆子一个劲的发抖,最后直接捂上了眼睛不敢去看。
阮绵绵感觉打的差不多了,将戒尺扔了出去,“李嬷嬷,我都已经跪了祠堂了,就算将您打一顿,我这马上要说亲,也不可能罚的更重了,顶多是再多跪几天,您这打啊又白挨了。”
李嬷嬷气的牙子疼,心里想着可还真是这么个理,更加气闷。
李嬷嬷大喊着让人将门锁了,又吩咐这几日不得给三小姐送饭,气才消了些,她才不怕被人发现,不过是找个小丫鬟顶罪的事。
人刚一走,阮绵绵就将身上多穿的那些衣裙和斗篷,又将护膝交给雀儿。
“你穿上我的衣服伪装一下,等会我走了,你就拿这个锁从里面把门再锁一层。”
雀儿刚想说,这外面上着锁,她家三小姐怎么可能出去,就见外面的锁不知怎么的在阮绵绵的捣鼓之下落了地。
看门婆子去送李嬷嬷了还没有回来,阮绵绵快速的将外门的锁锁上,翻身上了屋顶,很快就消失在了阮府之内。
悬壶堂内
孙掌柜看了眼手中奇奇怪怪的药方,想要开口询问,就见对面玉树琼枝的男子将十两银子放在了柜台之上。
“我着急,麻烦掌柜快些。”
阮绵绵此时已经换了一身男装,又买了一把纸扇,有意无意的遮住半张脸。
掌柜虽有疑虑,但看在钱的面子上还是很快将药给准备好了。
“这药磨成粉这还能用吗?”孙掌柜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句,可阮绵绵头也没回的走了。
阮绵绵见时间还早,准备从苏城最偏僻的后窄巷子去勉王别院打探下情况。
这后窄巷很是特别,与他相邻的北街算的上是苏城最热闹繁华的一条,而南临的窄道却是通着苏城穿城而过运河的下水,所以巷子气味难闻、人烟稀少,对她来说很是方便。
阮绵绵原本以为这样的地方不会有人,却在巷子口发现一个弱小的身影,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此时天色渐晚,只需一盏茶的功夫,天就要完全黑了,这小女孩一个人待在这里肯定是很不安全的,更何况还是在河边。
阮绵绵快步来到小女孩身边,现在虽是春天,但早晚还是有些凉的,可小女孩身上却穿着一件又薄又破的单衣,嘴唇发白打着颤,显然已经冻透了。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父母呢?”
小女孩见到有人过来,也不害怕,只是看了阮绵绵一眼,又将头埋在膝盖之间,在地上画着圈圈。
阮绵绵看了看四周,再没有其他的商铺开门,下水巷旁边的窄道本就人烟稀少,这是去办什么事了,能让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自己在这等。
这个世道越是穷苦人越会碰见更多的苦难,她不想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人心。
然后便走到小女孩身侧,和她一起蹲在地上画画,“我陪你等一会。”
天色渐暗,一轮圆日已不见了踪影,小女孩的爹爹还没来,她想要带着孩子去官府问问看。
忽然看见那小女孩小臂上滑落了一条接近发黑的红绳,看样子已经戴了很久了。
阮绵绵原本不以为意,却在看见那红绳上坠着的木坠子的时候愣住了。
不会这么巧吧!
鄂相交共三瓣,左侧一片叶,上雕一个月字!
这可是书里皇帝亲手给长公主雕的信物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