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泰目光沉沉地看着赵氏,如此能言善辩,怪不得把以前的叶熹骗得团团转:“董秀才,赵氏说的可属实?”
“启禀大人。”董玉芝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赵氏带着受伤的丁仲文回书院之时,我们所有同窗都为他筹集了银子八百六十七两,用以买凌霄子手中的续骨丹。而我就捐了一百二十两,岳平捐了五十两,王秀春捐了二十五两。”
“书院的其他同窗,多则几十两,少则三四两。虽然数目不等,也都是我们能拿出的最大额度了。”
“当日,我们还安排了王秀春和李秀才的书童照顾丁仲文母子。”董玉芝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当时,我们所有学子都掏光了自己的积蓄,只留了几天的伙食费。”
“可你们知道这赵氏是怎么做的吗?”王秀春指着赵氏冷笑道:“我当时为了给丁仲文筹集药费,身上仅剩一百文钱了。”
“赵氏就是小人得志,看着我们派人去侍候他们母子,就把自己当成主子毫不客气地使唤我们的书童。”王秀春冷笑道:“书童照顾受重伤的丁仲文也就罢了。赵氏居然让我们的书童给她搓脚,洗衣裳。”
“她还让我的书童给她买大鱼大肉,伙食不好就骂人。我那天是把我的口粮送给她吃,自己还饿着肚子。呵呵,她倒是嫌书院的蔬菜瘦肉粥和白面馒头太寒碜了,冲我的书童一顿臭骂。”
“我和李秀才的书童,被她骂得气恼不已,这才不愿再侍候他们母子的。”
董玉芝接过话说道:“后来我亲自出马,给他们母子买来米饭和肉片汤,也留下自己的书童照顾他们。”
“赵氏却要我的书童去鸿福记买糕点给她吃。大家该知道,鸿福记的糕点,最少也得一两银子一份,我自己都没钱买来吃,书童就在书院里给她拿了一份糕点。”
“可赵氏吃着糕点,发觉不是鸿福记的,就对我的书童骂骂咧咧,还诅咒我和我的书童。”
董玉芝说完,看向那些为赵氏打抱不平的围观者,嘲讽道:“各位如果觉得这样不知感恩的人,我们还要不停地掏银子给他们母子用。那么,请你们负责他们母子接下来的费用吧!”
那些围观者闻言,撇了撇嘴:“我们为什么掏钱给他们用?我钱多了吗?”
“肃静!”萧泰再次拍了惊堂木:“赵氏,南山书院的学子,早就为了给你的儿子治腿,掏光了家底。他们不是你的儿子,也不是丁仲文的亲人,没有义务负责你们母子的生活费。”
“不告而拿是为盗。赵氏偷盗现银二十五两,银票一张五十两,玉佩一枚价值八十两,银镯一只价值二十五两,一共价值一百八十两。”
“因她盗窃数目过大,罚去边境挖矿三个月!”
赵氏闻听罚她去挖矿,身子一软瘫在地上。
“大人!大人!学生有话要说!”藏在人后的丁仲文没想到最后赵氏还是要判刑,他知道赵氏有这样的劣迹会影响到他的前程,赶紧喊道。
萧泰横了一眼丁仲文所在的方向,围观的人群散开,一个学子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丁仲文走上前。
丁仲文坐在轮椅上,冲萧泰俯下身:“学生丁仲文,拜见大人!”
萧泰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抬手说道:“丁仲文,你有话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