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振邦对于倪歌的震惊很满意,只是当他扭头看向萧泰时,却见萧泰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他不敢相信地问:“萧泰,你怎么不觉得惊讶?难道你早就知道?”
萧泰冷笑:“不然,你猜我为什么一直没有把青阳观的案子公诸于世?那么多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小姐失踪,朝堂之上却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肯定有一只遮天的手为凌霄子打扫痕迹啊。”
“而这天下,能够做到如此干净的人,除了皇室还有谁?”
萧振邦听了萧泰的话,也是无话可说。
倪歌与萧泰对视了一下:“县令大人,我们似乎可以利用这件事做点什么?”
萧泰也笑道:“你想做皇帝,对付东方铭一家这么有利的证据,不用就是傻子。”
萧振邦不解的问:“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好歹我如今与你们也是一伙的了,你们是不是该让我知道?”
倪歌倒也没有瞒着萧振邦,他轻轻地吐出一句话:“三公子,你说如果那些被夺运的人家,知道了真相还会效忠东方铭吗?”
萧振邦大惊:“你们是想把这件事捅出去。”
“不——”倪歌摆手:“如今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机,我们会暗中进行。”
萧振邦却并不看好:“夺运之术太过逆天,主子手里没有奇人异士,对付不了凌霄子和他身后的势力。”
“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要与西秦太子合作?”萧振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怨恨:“因为我的运势也被东方家的人借走了。”
倪歌与萧泰意外的看着萧振邦:“你也被夺运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振邦回忆起往事满脸狰狞:“庸王亲口告诉我的,他说夺取我运势的人就是定王。我起初不信,可当我亲眼见识了之后,就不得不信了。”
“那日皇宫里举办春日宴,陛下以春为题,让我们作诗。我苦思冥想刚把诗词想出来,定王就将我想出的诗句脱口而出。”
“你们不知道,当时我都惊呆了。要知道那首诗,是我以眼前之景作于诗中,而且我谁也没有告诉,可定王就知道了。”
“那时庸王凑到我面前,问我信了吗?我说仅凭一首诗,怎么能证明我的运势被夺?”
“庸王就说那我们再试试。他告诉我,一会儿有杀手要对定王动手,但是,定王不会有事,倒霉的肯定是我。”
“我将信将疑之际,果然有杀手大闹春日宴。我看见有几个杀手冲着定王而去,赶紧朝远离定王的地方跑去。”
“嘿嘿~”萧振邦苦笑:“可事情却让庸王说准了。我明明往远离定王的地方跑,可定王被杀手追着追着还是来到我的身边。那些杀手明明将大刀砍向定王,最后却鬼使神差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萧振邦指了指自己的后背:“如今我背上还有一条一尺长的疤痕。”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还真不信庸王的话。可在那日春日宴上,受伤的世家子弟和千金小姐,都觉得很是莫名其妙。那些杀手明明要对付的是皇室成员,最后受伤的却是我们这些臣子。”
“几个皇子和公主,只是受了一点惊吓,竟然毫发无损。也是这时,我才知道庸王说的是真的。”
萧振邦的话,让倪歌与萧泰意识到,玄月国夺运之事,怕是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