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辰云急匆匆走到墙边,看着墙上的画满眼愕然:“这、这是凌老爷子的画作?没想到竟然被南山书院收起来了。”
护卫抱拳:“启禀管老先生,这是我家大人的收藏,与南山书院无关。先生离去之时,尽可以将这房间里的东西全部带走。因为,这些东西,都是我家大人昨日才换上的。”
“哦!”管辰云一脸惊喜,摸摸这样,看看那样,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董玉芝附和道:“先生,这个我们都可以作证,这屋子是全书院的学子帮忙布置的。”
“我们昨日把摘星院原本的东西搬光了,县令大人才让人重新摆上了这些珍贵的东西。”
“好,好!”管辰云心情大好,怪不得萧泰给他送信,让他来南山书院讲学,还说他绝不会后悔来此一趟的,原来是有这么多的无价之宝要送给他。
“大家坐坐坐!”管辰云亲切地招呼大家坐下,再次开口:“董学子,你再给老夫说说你们书院的倪歌,他又是怎样一个人呢?”
“倪歌啊。”董玉芝低头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倪歌家里的情况比丁仲文好得多,他读书却比丁仲文刻苦一千倍一万倍。”
“如果说丁仲文的学识我们都有所怀疑,倪歌的学识倒是谁也不会质疑。”
“上官院长最初的时候,还是很喜欢倪歌的,时不时的会单独给他辅导课业。可自从凌霄子干预之后,上官院长对倪歌就疏远了许多。甚至只要是倪歌问他问题,他都会斥责倪歌上课不用心听讲。”
“可倪歌的那些问题,根本就不是他讲过的。”
“也因大家都察觉到了上官院长刻意针对倪歌,因此倪歌在书院里的日子越来越难熬。”
“对对对!董兄,你不说我还忘了。我就说为什么每次上新课的时候,上官院长都把倪歌打发出去做其他事情。”
“当时我还说,倪歌没有听课,课后作业怎么做啊?”
“可倪歌哪怕没有听课,学业依然比丁仲文好。上官院长听说是同窗借了笔记给倪歌,还把借他笔记的同窗叫去受罚。”
学子们你一言我一语,把倪歌这些年在书院受的委屈全部都说了出来。
倪歌站在门外,仿佛第一次听见这些事情:他从来不知道,因为刻意针对自己,还让同窗受了连累。
“先生,我们还听说倪歌那娘子,好像也喜欢丁仲文。”岳平上前说道:“丁仲文每次说起这事儿,就得意得不行。”
“对了,倪歌的腿,好像就是她娘子打伤的。听说那叶氏爱惨了丁仲文,把倪歌差点打死了。啧啧~”
“放屁~”倪歌还没有开口,管辰云就骂出口了:“丁仲文要才没才,要貌没貌,叶熹怎么可能喜欢他?”
“哼!他还真是喜欢给自己脸上贴金!分明是他老娘在叶熹面前卖惨,别人好心帮他们母子,结果他们倒好,处处败坏别人的名声!”
管辰云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他,大家都没想到他会帮倪歌说话。